不记得这件事。
“你别紧张,别生气。”念安真怕他的情绪唤醒了蛊虫,陌无双说过,阎恒不能动情动气,那次战场上他因为生气,被蛊虫作乱的疼昏过去的情形,她历历在目。
看着她一副紧张自己的样子,阎恒右手放在她的背后,一用力,念安就倾倒过来,阎恒俯身,之后便是两唇相贴。
那种一触即发的感觉又重演在阎恒的身上,他竟有些舍不得就这么结束,轻轻的摩挲,慢慢触碰。
念安正吃惊于他的主动,反应过来就猛地推来阎恒,看着阎恒意犹未尽的眼神,她竟结巴起来,“那个,你不能,不能激动,你的眼睛。”
他轻轻呼一口气,环住念安的肩,靠在自己身上,两人就那么静静坐着看星赏月。
“我晓得,这么多年你心里的委屈和难过,可是以后不可意气用事,活着比什么都强。”念安絮絮叨叨嘱咐道。他们彼此似乎有着相契合的经历,忍辱负重着,待有朝一日沉冤得雪。
“嗯。”
“还有,我要是离开了,或许是真的忘怀了,想找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你不能像上次那样去到处找我了,你是将军,不能不务正业……”
“你不会。”阎恒的手收紧,没等她说完就打断了。
念安苦涩的笑容隐藏在夜色里,她不知道明晚的月亮还会不会这么亮。
次日,郡首府,客房。
“我一会儿会为你施针,你就安安心心躺在澡桶里睡一觉,待你醒了,你的眼睛便好了。”念安对阎恒轻轻说着。
“你去哪儿?”阎恒拉住她的手。
“我当然去给你熬药啊,放心,有我在,你的眼睛会好的。”念安朝他笑着。
“嗯,我听你的。”阎恒慢慢松开手,只是心里默然觉得不安。
念安踮起脚亲了一下他的侧脸,慌忙跑开。
阎恒抿紧的薄唇,扬起一丝浅笑。
令狐景卅在院中站着,看见念安出来问道,“你真的准备这么做?”
“大叔,你说的很对,罂粟蛊因恨而生,需因爱而亡,我既然在他的眼里与众不同,这就是命,我就怕自己的血不够。”何况,自己是喜欢他的吧,念安深呼吸,平静刚才的悸动,搁以前,她哪里敢亲阎恒。
“你既然这么选择,我也帮不了什么,这是回血丹,一会儿难受的时候,就吃一颗。”
念安接过药瓶,“谢谢你,爹爹。”她真真切切喊了一声爹爹。
令狐景卅身体怔了一下,蓦然鼻头一酸,转身出了院子。
澡桶里的热水已经灌满,念安在阎恒的几处穴位施针,加速血液流动,就退出屋子,阎恒宽衣,进了澡桶。
隔壁的屋子,念安躺在塌上,右手拿匕首朝胳膊上划了一个口子,鲜红如罂粟般的鲜血争先恐后的涌出来,滴在预先准备的银盆里,滴滴答答的血滴连成线,瑰丽无比。
令狐景卅适时推门而进,然后将满盆的鲜血倒在隔壁阎恒的木桶里,接着又是一盆。
“大叔,阎恒怎么样了?”念安在他推门进来的时候问。
“看天意了。”令狐景卅看着就脸色苍白的念安,叹息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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