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李郎中心里明了几分,原来这暮家丫头并非那种不讲究亲戚情意的,自己错怪这孩子了,老陈家这个丫头看来不太友善啊。
陈王氏掀开篮子,就瞧见一碗红糖水,外加两个包子,别说自己趁机吃上几口,这点东西都不够狗蛋塞牙缝的。
不悦地:“俺还以为你能拿出多少好东西,就这点劳什子玩意,够干啥的?”
暮云卿显得有些战战兢兢:“这些是我家仅剩下的红糖了,这遭灾年啥啥都没有,是我们从牙缝节俭出来的。大舅母,您可别嫌弃……”
豆豆在一旁吓得小脸一白,抱着姐姐的大腿,小心翼翼地:“大舅母,豆豆不吃红糖了,都给狗蛋哥吃。”
面对陈王氏的百般挑剔,李郎中显得有几分不快,早听说这陈王氏不是啥善良妇人,先前他还不信以为以讹传讹,这亲眼所见果然是真的。
尤其是瞧见豆豆几岁的孩童吓得战战兢兢,不由得为暮孩子们辩解:“行了,这灾荒年月的,谁家能给你拿出来红糖这样精贵的吃食都是亲亲戚,主要是这药,你得按顿给他吃。”
陈王氏本想着当着李郎中的面,暮云卿不敢反驳自己,哪知这李郎中竟然帮着几个崽子说话,还有没有天理了?!
怨气加重,却不敢跟李郎中发火,只得骂骂咧咧大喊:“山花,山花,你那药熬好了没?!你大哥等着喝呢!”
炕上的陈狗蛋似乎也听见了,吓得满嘴冒胡话:“别过来,你别过来……鬼啊……”
“狗蛋,狗蛋别怕,娘在呢!”
陈王氏没工夫搭理暮云卿,连忙去安慰陈狗蛋。
暮云卿就带着豆豆回到自己家,吃过午饭,村子里发来通知,说赈灾的粮食下午就到了,让每户人家按照人头排队领取。
几个孩子兴致勃勃去了村子中央的打谷场,前方摆放着一个称,旁边堆放着小山般的粮食。打谷场热闹非常,乡亲们十分高兴,见面说的话无非就是有了粮食,咋地今年也能挺过冬天,日子好过了云云。
姜义手中提起铜锣,清脆铜锣声传得老远,“乡亲们,安静,安静。”
打谷场渐渐安静下来,姜义神情激动:“乡亲们,咱们能吃到赈灾粮都要感谢抚远侯,是抚远侯世子体察咱们老百姓,不等朝廷发放粮食,先开粮仓救济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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