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
暮云卿停手,从怀中摸出一小袋碎银子塞给衙役,道:“河口镇姜家沟人士,暮云卿击鼓鸣冤,状告袁平县孙景然!”
孙景然三个字一传出去,在场的众人全部惊掉下巴,这孙家可不是好惹的啊,小姑娘想不开要告孙家大少爷?!
这下可有戏看了!
霎时,围观的人群又多了两层。衙役掂量掂量了银子,上下打量一番,说道:“行,等着吧。”
大门敞开,暮云卿走进衙门,身后涌进了很多老百姓,大燕朝有制,百姓可围观官员审案,以正视听。
所以,老百姓涌进县衙看断案是很平常的事。
李长江穿戴整齐后,正襟危坐,惊堂木一拍,“堂下何人?”
两排衙役:“威武……”
暮云卿跪下,上半身却挺直,不卑不亢地:“民女河口镇姜家沟人士,暮云卿,状告袁平县孙景然蛮横霸道,将我哥哥打成重伤,这是状纸,还请县老爷明察!”
李长江看过状纸,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看这堂下的女孩说话条理分明,谈吐不似粗鄙妇人,倒是令他略微惊讶,可惜,老话讲,有理无钱莫进来,这孙家的人一到,小丫头必死无疑了。
于是道:“既然击了鸣冤鼓,先杖责四十再论其他!”
话音一落,就有衙役要带着暮云卿去挨板子,外边的暮青山捏紧拳头,心脏快跳到了嗓子眼。
暮云卿却道:“且慢!”
她抬起头双眼紧盯李长江,“我大燕朝律例,击鸣冤鼓者,杖责四十,可是有一条例外。农门百姓状告商贾之家,无需杖责。”
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大燕是封建社会没错,但士农工商的排名也没有变化,农户也有农户的好处。
外边的人群顿时嗡嗡,议论纷纷。
“真有这回事儿啊?”
“不知道啊,俺又不识字。”
“真有这回事,可就好了!”
“看看县老爷怎么说的……”
有人激动,有人兴奋,有人质疑,总而言之众说纷纭。
县太爷李长江自然知道这一条,他惊讶于一个小小的农户之女竟对大燕律法如此熟稔,难道说……她背后有人指点?
李长江在心中打了几个转,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肃静!大燕律法的确有这条规定,来人呐,去孙宅将孙景然带过来!”
衙门外的暮青山等人顿觉松了口气。
衙役遵命,不一会儿功夫,衙役便返了回来,孙家老太爷、老太太、孙员外以及员外夫人,就是没有孙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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