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脸傲然无视暮云卿的样子。
暮云卿自然清楚,这老孙子想赖过去,立刻道:“孙少爷当初鞭打我哥哥时精神得很,这次不来,无视县老爷的命令,就是无视公堂,无视我大燕律例,太祖云,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孙少爷一下子犯了两条,罪孽越来越重了,还请县太爷明察!”
孙员外顿时变了脸色:“一派胡言!我儿从小良善,一只蚂蚁都不敢杀,更别提伤害别人了……”
暮云卿并不理会他,下跪对李长江道:“还请县太爷明察!”
孙员外怒骂:“你这是讹诈!我儿连你哥是谁都不知道,怎可能打断他的腿?!”
两方争执不休,李长江在心中有了算计。
谁人都知孙家背景靠山是侯爷夫人,且每年都孝敬不少银两,只不过这几年气焰太过嚣张,这也是自己借坡下驴让孙景然对簿公堂的原因,起到震慑作用即可。
这小丫头虽然口齿伶俐,却只是个普通农户不如孙家背景雄厚,那背后指点之人恐怕也就是个精通律法的读书人而已。
相比之下,当然要偏向于孙家,但是,这个小女孩的勇气的确令他敬佩,宦海沉浮多年早修炼成老狐狸,心里到底有点良知不想让这个小丫头就这么被孙家治死。
惊堂木再一拍,全场安静。
李长江清了清嗓子,指着暮云卿道:“本官问你,打伤你哥哥的是孙家的家奴,可是没错?”
暮云卿万分小心:“是孙景然指使家奴做的。”
李长江:“那还是家奴打的,既然如此,将那几个家奴带上来,各打五十大板。”
暮云卿立刻反驳:“大人,家奴乃签订卖身契的奴隶,主人的命令怎可违抗?孙景然是主,家奴是仆,如果不是主人命令,家奴怎敢随意殴打别人?家奴动手,主人自然逃不掉干系。”
围观的百姓也表示赞同,“是啊,孙家的奴才不也是孙家惯出来的吗?”
“混账!”李长江本想留一丝余地,没想到这个丫头性格这么倔强,大声道:“本官乃朝廷认命的县令官,到底是本官断案,还是你断案?来人呐,将那几个家奴杖打五十大板。”
“大人!”暮云卿义正言辞:“如果县老爷不公平裁决,我就去京城告御状!”
“你!”李长江气得指着她,喝道:“来人,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带下去,关进牢里!”
两个衙役便上来要将暮云卿带走,外边暮青山紧张得要死,“小妹,小妹!”
暮云卿却一脸淡定相面对李长江,说道:“大人真的要将我关进牢狱?请问小女子何罪之有?”
“你无视公堂纪律,无视朝廷命官!”
“哦,”暮云卿淡定依旧,“那,您可不要后悔啊。”
这句话说得轻飘,但李长江却觉得十分刺耳,挥了挥手,不耐烦地示意衙役带下去。
就在这时,外边乱哄哄的人群挤进一个少年,正是当归。
当归高声道:“住手!”
李长江:“何人喧哗?”
从当归身后出现两个人,正是许久未见的老六和夜七。
夜七掏出令牌扔给了李长江。李长江早观二人气度不凡,一看令牌,上面赫然写着一个“霍”字,惊得差点从椅子摔下去,忙不迭赶到俩人身边,双膝跪拜:“下官不知抚远侯世子亲卫来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