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景然还想说什么,老六毫不客气一脚踹到他的膝盖,哎呦一声跪了下去,哭诉道:“爹啊,咱家这是咋了,衙役去咱们我把拽出来了,你瞅瞅我这胳膊,都红了……”
夜七冷冷地:“孙景然!你纵奴伤人,可知罪?”
孙景然压根忘记了那么一回事,梗着脖子:“老子没做过!”
夜七冷冷地:“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带人证。”
只见一大批人全都走进了大堂,周达,暮青山,还有几位暮青山在学堂的同学。
暮青山胸膛起伏,极力压抑心中怒火:“孙景然,你还记得我大哥吗?你当街纵马,马车压断了大哥的腿,不仅不道歉,还叫人往死里打他!你忘了没干系,我们暮家的人做鬼也不会忘的!”
孙景然听见“做鬼”这两个字时,激灵灵打了个寒战,混沌的脑子也思路清晰起来,狡辩道:“你这是诬陷!我的马车何时伤过人?!你们都是互相认识的,根本不算证据!”
暮青山冷笑:“要证据?好啊。”
他打开包裹,展开里边的赫然是当时暮林风穿的衣物,血迹干涸,十分可怖。
“这就是证据!”
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人群后边响起:“就是他!”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四五岁小女孩抹着眼泪,“他让马车压我!哥哥把我推开,他就让人打哥哥,呜呜呜……”
众人嗡的一声,又沸腾了。
“孙少爷竟如此草菅人命,这女孩子真命大啊……”
“这件事,我知道咋回事……”
围观老百姓中就有那知道事实真相的宣扬开来,当即几乎所有人纷纷赞赏暮林风英勇善良,唾骂那孙景然狼子野心,为富不仁。
“诬陷!这都是诬陷!”孙景然大叫:“一定是他们看中我家有钱,为了骗钱!”
孙员外:“对对,我儿良善,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就在这时,围观人群中有人站了出来,“我看见了,就是孙家的马车,还有七八个家奴打的。”
一个人证站出来,接连不断有人指认孙景然当街行凶。
夜七一拍惊堂木,孙景然等人吓了一哆嗦。
“按照我大燕律法,将孙景然带下去,杖责五十!”
“不要,不要啊大人饶命……”
孙景然被官差拖下去,按在衙门前,去了衣服,老六亲自行刑,那每一板子都是实打实的,才打十下,孙景然便晕了过去。
“我的儿呀……”
孙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骂道:“你们这些丧良心的,我要去府城告你们!”
夜七:“犯律法,就应该处决,告到天王老子我也不怕。”
孙夫人气得直接晕了过去,暮青山不认识夜七,跪下身就要磕头,“谢谢青天大老爷!”
暮云卿虽然认识夜七,但这个节骨眼可不能让别人看出来,也跪下:“谢官爷明察秋毫!”
夜七摆手赶忙让俩人起身,“世子爷说,为官者,自然要将老百姓放在心上。暮林风见义勇为,不畏强、暴,有读书人的气概,咱们辽东府,乃至大燕国就需要这样的人,所以特意让我带了补品。”
说完,衙役抬上来一个小箱子,打开一看,都是人参,鹿茸,燕窝等珍贵补品。
孙员外、李县令以及在场的众人全部震惊了,这世子爷嘉奖得太厉害了!
一出手如此珍贵的东西,燕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