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施展轻功去追他,却怎么都飞不起来,我越着急越飞不起来,只能眼见着他的背影离我越来越远。我急的满头大汗,猛的惊醒,却发现自己裹着被子,躺在地板上。
我站起身,伸出胳膊擦干额头上的冷汗,就着仅剩一点儿的昏黄的烛光爬回床上。
“啊~~”我突然在床上摸到一只软绵绵的生物,一只胳膊就此横在了我的身上。
“娘子,你怎么醒了,睡吧,睡吧。”那生物打着哈欠闭着眼睛柔柔的说道,我突然发现,司成雪这只狐狸精和颜玉人有着共同的爱好——夜半爬床。
我叹了口气,将他的胳膊搬到一旁,怅然坐起。那恶梦是真实的啊,我的银子可不是被醉芙那强盗给夺走了么,都怪床上这只狐狸精,我没好气的轻轻踹了他一脚,忽然想起了之前调戏木头的日子,我想我可能是有受虐倾向吧,对于不爱搭理我的美男,我使出浑身解数的想调戏,可对于死皮赖脸非要往外身边靠,意图调戏我的美男,我却始终下不了手,这可能是病,得治。
我披上外衫,下了床。走到梁晨的房门前敲了敲,没有回应,推开房门,四下一扫屋子里空空荡荡,迈进去的一只脚又退了出来,
再无心睡眠,便抽出赤刃,就着月光在院子中练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就在失眠,防着司成雪变着花样的要睡我,练剑,指导豆丁们武术,以及在武馆门槛上坐着发呆中度过。武馆依旧没有一个人来报名,我眼见着之前存下的几缸大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眼看就要无米下炊了,银河银江他们都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也不能饿着他们,可是这几日每天都只能给他们煮煮青菜粥,家里新来的那只米虫饭量更是大的惊人,我种的那几颗小青菜,小萝卜,刚刚冒出新芽:“娘子,我要吃这个,给我做,娘子,那个看起来好有营养的样子,给我吃。”
司成雪除了在我舞剑时给我弹弹琴唱唱曲儿还算有点儿用处以外,每天最大的乐趣是睡,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其次是吃,以一敌五的吃,再次就是冲澡了,自打他发现淋浴的妙处,每天不在里面冲一个小时绝对不会出来。幸好我还有口水井,不用收钱,哎,颜玉人,你再不回来,我可能真的要饿死了,每到这个时候,我都格外的思念他,可是,这转眼间也过去了半个多月了,他不会真的遇到什么难处了吧?更让我担心的是梁晨,自打那日他离开后,我便彻底失去了他的消息,那夜凤阳城里也很安静的很,并没有发生大型失窃案,我才发现,如果梁晨想要离开我,在这茫茫天地间,我不知其家在何方,有无亲人,亦不知他身份,从头到尾,我所了解的只有一个,他叫做梁晨,而这名字,却也有可能是假的,就像他总是叫我美景一般,我纠正多次他也不听,便也随他去了。他又有着易容换貌的本事,我想找到他,便如同海里捞针一般了。
梁晨,你匆匆踏入我的生命中,如今也要成为过客了么?罢了,你有一技之长,离了我也不至于饿死……
我想着想着,突然间,眼前出现一缎面黑靴,我抬头一看,此人身高八赤,身型修长,肩上背着一把青铜长剑,头上戴着一顶黑色斗笠,挡住了全貌。
“壮士,你这是来,报名的么”我吞了口唾沫,犹疑的问道,这装备一看就是武林高手,来我这名不见经传的小武馆干什么。
他并不讲话,直接甩给我一封信件,足尖一点,蹭的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我眨眨眼,果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