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珂伸手抓她,甚是无力的道:“还喝什么酒?这是要命的事知道不?他们可会有事?”
梅笙皱着眉头答,“一点小东西罢了,死什么死?一个时辰就好了。”
“那就好!”刘珂松了口气,抓了她的衣袖,扭着就想往贤王那边走,“来来来!先将人带回去。”
梅笙将衣袖一抽,不大乐意的道:“带回去?瞧那公子一身华服,忠仆无数,必是极有势力的,他与你认识,与我可不熟!我干什么去惹一身骚?”
刘珂听她说得怨怼,大为不解,“从方才你就不对劲了,怎现下还闹?”
梅笙忍着怒气道:“还能有什么事?什么事也没有!你不走拉倒!我走了!”
梅笙说完,抬脚一踢,落在地上沾满了血与泥土的玉牌被她一脚踢到残破的马车上,‘哐当’一声响。
梅笙扭头便走,不过片刻就没了影,刘珂呆呆的将令牌捡起来,见其是贤王府上玉牌,忙将它塞到贤王挨着贤王那青衣人手上,接着一边疑虑重重胡思乱想,一边等楚江带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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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笙一出刘珂的视线马上躲到旁边,等楚江带着人奔来后,方悄悄离开回了京里,等一入城门,马上换作一副阴沉脸走回九曲胡同,角落里那几个小孩见了她,本想跑过来,结果一看见她那脸色便不敢上前了。
梅笙敲开门,张婶迎上她那脸色,吓了一大跳,“怎么了这是?”
梅笙顺手闭了门,阴沉的脸色立即缓和,张婶悄声跟她走进正屋,小声的问:“怎么了?可是那位公子发现了?若是没有必要,王妃还是莫要跟他接触了吧?”
梅笙柔声道:“与他无关,近日怕是有人会跟您打听,您且注意些,也不必藏着掖着,‘白佚’的名声满浣州皆知。”
张婶顿时明了,“那位公子来历不简单?他们对王妃不放心,在查么?”
梅笙点头。
张婶忧虑道:“‘白佚’与赵家可是连着一起的,若是查到梅府头上……”
“不急,”梅笙小声安慰,“是我故意说的,将来‘白佚’还有用处,本就与梅府断不开,由我主导更好,总不会陷于被动,今日也是我有意为之,本想迟几日告诉您,又怕今日吓着您了,才一并与您说了,您且放心,我有分寸。”
“不知道你要做什么,怎可能不担心?”张婶忧心忡忡,“你嫁人前我们担心你过不好,后来见你过的好,我们正高兴着呢,你又开始胡闹。”
梅笙不答话,张婶见此,知道说不动她,只好叹气出去了。
梅笙在屋里待了一下午,用了晚膳后,便闭了门歇息,等夜深了,万籁俱寂之时,便起了身换了夜行衣,跃出小院踏夜而去。
这一下午刘珂并未来寻,怕是滞留贤王府呢,这次有他们打断,也不知贤王伤情如何,梅笙并不如何关心,种已播下,总会发芽。
梅笙此行是为谌不妄,她满心以为谌不妄会改投贤王一派,只因当时仅贤王能与诚王争锋,可她却未曾问过谌不妄是否有此打算,若他没有呢?那会做什么?
当时她虽制住了他,可毕竟孙氏与诚王是不一样的,一个被拉出来顶缸的深宅妇人与皇族相比,弱小得不堪一击,他能忍孙氏,能忍诚王吗?
梅笙懊恼不已,为了知道他的打算,只好夜寻,为了以防万一,她决定先回平南王府。
此时的平南王府与之前一样,梅笙轻松潜入主院,奔向书房,书房周围不比其他地方,谌不妄极为重视,防守也极为严密,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