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侧首,问身侧朱衣男子,“此人是谁?其言论倒是有趣。”
朱衣男子是刘珂二兄刘昶,听贤王问,一双不笑也含三分笑的眼睛微微一弯,慢条斯理的伸手招呼楼角一个侍女来,侧身笑问,“与贤王说说,此人是何人。”
侍女栖身应是,稍抬眼瞧了眼,脑子里略略一过,回道:“禀王爷,此人是南阳郡士子蒲志舟,在南阳郡甚有名气,其人书画皆通,画的一手好石,故又被称为云石公子。”
贤王略一点头,眼睛仍旧落在外头,侍女见此,慢慢退回原位。
再过片刻,楼下有轻巧脚步声响起,一个青衣小厮上得楼来,在楼角处禀道:“王爷,平南王到了楼下,王爷可要一见?”
刘昶走到一侧窗前,稍稍推开了窗,果见楼下立着两人,前头那人面容冷峻,眼中含煞,正是平南王谌不妄,似感觉到了他的打量,底下人抬起头来,与他视线一交汇,稍稍一愣,随后淡淡的点了个头。
刘昶闭了窗,啧啧笑叹,“王爷可有觉得这平南王近日大有不同?往日里还可窥得三分稚嫩,如今倒如深潭寒涧,不可测啊。”
贤王皱眉思索,“往日里不曾见他与我亲近,怎今日突然上门来?”
刘昶挥手,示意小厮将人请上来,边道:“不管如何,得见了方知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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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水,弹指飞逝,等三场论罢,刘珂趁人不注意拉了梅笙拐去连通里外的小门处,悄悄叫人开了门,等两人一进去,守在门口那小厮便苦着脸道:“三公子,大公子早有言,闲人不可进内院,更不可靠近龙临楼,小的冒死开门放行,等大公子问罪之时,三公子可得庇护小的啊。”
刘珂笑呵呵的拍了下他的肩,“那是自然!你好生守着门,等大哥找你麻烦时,我会叫大哥少打两板子的!要知道大哥脾气甚是不好,平常可没人能讲情面,本公子可是仁至义尽了!感动不?”
小厮苦哈哈道:“三公子自是将义气的,只能不能免了小的的板子?”
“这也行,”刘珂捏着下巴道,“只大哥一向有恩赏有过罚,免了板子就要罚月银……”
不等他说完,小厮便苦着脸直摆手,“那还是打板子吧!”
刘珂哈哈一笑,带着无语至极的梅笙往龙临楼去。
未至龙临楼,已有两个劲装男子出来阻拦,一左一右两柄长剑同时露出锋芒,“何人来此?”
梅笙后退一步,等刘珂上去与之交谈,刘珂上前一步,笑眯眯道:“几日不见,连人都不认识了?进我自个儿地盘,都还要被人拿剑指着,楚南楚阳,这可十分不厚道啊!”
楚南楚阳看清了人,收剑入鞘,双双抱拳道:“不知是刘三公子,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刘珂摇了摇扇子,哼道:“罢了,我一个浪荡子可受不得你俩的礼,王爷在楼里?前些日子不是要我寻救命恩人么,我今日将人带来了。”
楚南抬头瞧了梅笙一眼,暗暗估量了一番此人能耐,片刻后,拱手道:“不知是恩人至,请恕我等无礼之罪,请恩人稍候偏刻,属下立即去禀告王爷。”
梅笙扯出一个淡淡的笑,道:“有劳。”
楚阳退回原地,楚南则快速去龙临楼里禀告,刘珂拿扇子挡着脸,小声跟梅笙说,“等会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