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度皱起了眉头,说道:“先生为何说朝廷不至于要本侯的性命和全家老小的性命?朝廷若是要杀本侯,还需要什么理由吗?随便弄个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就是了,我一家老小若被朝廷杀了,谁还能给我们全家申冤不成?”
管宁拱手道:“侯爷,当今朝廷正在极力平定天下,恢复威信,要把地方兵权和财权收拢,消除地方势力割据的局面,朝廷是以正常的形式召侯爷进京述职,若是贸然治侯爷的罪,朝廷日后又该如何对待其他诸侯呢?这会给朝廷消除割据的局面增加很多困难和阻碍!所以,在下以为侯爷可以放心大胆的去长安述职,说不定还能保住官位和爵位,若是不去,那就是坐实了对抗朝廷的罪名,朝廷正好有借口出兵讨伐啊!”
名士王烈站出来拱手道:“侯爷,在下以为管公所言甚是,如今朝廷在摄政王的治理下已经日渐势大,数年前平定西羌之乱;远征西域打通河西走廊、重开丝路;北征鲜卑、扫平漠北草原,此乃何等威势?小小一辽东之地根本无法抗衡朝廷兵威,若侯爷举兵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啊!”
公孙度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去长安述职吧,又担心被朝廷扣留;不去吧,只怕真如管宁所说的,朝廷大军很快就会杀过来,正愁没有借口呢,他若不去,朝廷就会以他不奉召为由兴兵讨伐!
公孙度很清楚自己并不是十分忠于朝廷的,否则的话,他也不会自称辽东侯、平州牧了。自己给自己封官封爵,这已经是逾制,是大不敬,朝廷若是没有能力自然不会找事,可朝廷若是有能力,那就必定会追究到底,官职和爵位是朝廷才能封的,若是臣子能够自己给自己封官封爵,那还要朝廷做甚?
公孙度的心情是很矛盾的,即便朝廷派来宣诏的使者还没有到来,他已经知道了摄政王诏令的内容,但他去已经感觉到形势很紧迫了,辽东平静的局面即将打破,他必须要在诏令抵达之后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做出决定,因为朝廷不会给他太多的时间考虑和权衡。
这时公孙恭站出来愤愤不平道:“我就不明白了,朝廷放着那么多诸侯不打,为何找我们辽东的麻烦?你们看江东孙策、荆州刘表、徐州吕布和刘备,还有兖州的曹操、冀州的袁绍和幽州的公孙瓒,他们哪一个不是参加过讨伐董卓、哪一个不是不把朝廷放在眼里的?朝廷为何不去找他们的麻烦?为何不去打他们,干嘛要千里迢迢来打我辽东?”
公孙度也是很疑惑,问管宁:“先生,本侯也是不解,你说这摄政王到底是怎么想的?”
管宁思索一下拱手道:“在下以为这可能跟摄政王的治国方略有关,还有一点,那就是恰逢其会!先说恰逢其会,张辽数万铁骑刚刚灭掉了乌丸,正是兵锋正盛的时候,恰好张辽大军又在辽东不远的地方,此时若是班师回朝,日后再来处理辽东之事又要出兵,太过麻烦,索性一次性解决!”
“再说摄政王的治国方略吧,根据我们辽东这边得到的消息,摄政王自从主政开始,先是亲自统兵出征西羌,彻底平定西羌之乱,解决了这个祸害大汉一百多年的问题;第二步,摄政王在率军平定西羌之后并未返回长安,而是率军由凉州出发一路沿着丝绸之路的古道西行,在西域三十六国绕了一大圈,打败和收服了不服大汉统治的西域诸国,重新恢复和稳定了大汉在西域的宗主国权威,让诸国俯首称臣,打通了丝绸之路。摄政王通过这两场战争,不但让朝廷有了一个稳定发展的大后方,还让大汉与西域加强了商贸、军事、文化的往来,大大提升了国力!”
“接下来,摄政王派张辽统兵讨伐汉中张鲁,以强大的兵威威胁巴蜀西川,再以子嗣之安慰威胁刘焉,让益州牧刘焉不得不举手投降,回到长安当起了一个闲散的老头子,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