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朝堂之上——
皇帝坐于高堂之上,已显得无八年前那般威严,略显得无力,如今国力衰退,人才难出,他亦愈渐无力管理。
一朝臣站出来,“恕臣直言,皇上为何不选苏太傅之女为太子妃,那可是京城最有名的大家闺秀,陌上绝尘啊。”
“若非她本人不愿,朕也定会选苏太傅之女为太子妃,将她许配给太子。”随即望向苏太傅。
苏太傅心神领会,站了出来,“小女性子尚倔,臣百般奉劝,仍是不听,还请皇上见谅。”
“那不是还有凉相之女吗?”之前那一朝臣看着皇帝,那副不怀好意的样子似是在质问皇帝。
皇帝看着那一朝臣,对此,略显不满。“选定太子妃是朕和太子的事,你们无需多言。如今国势衰退,你们竟还在此言选太子妃之事,难道你们都不闻国运了吗?!”皇帝怒视众朝臣,却又无可奈何,忽而发现太子不在,明明让他每日都必须来上朝的。“太子在哪,何人知晓?”
朝堂之上,寂静无声,气氛万分恐怖。
“说啊,你们倒是说啊。”俯视低着头的众朝臣,“朝廷给你们的税金太多了,是吗?”仍是无声,“好,自今日起,不论何人何职,俸禄减少一成!”还是无人说话……
“苓儿,我们成亲好不好?”紫瑶湖畔,紫瑶树下,凉姣苓轻轻依偎在太子怀中,显得温柔十足,没有了往日的妖艳。
“可是,你父皇不是把月曦云许给你了吗?我还有什么资格嫁给你?”
“苓儿,我不爱她,我爱的人是你,我此生非你不娶。”
“我也非你不嫁。”勾起红唇,倾城容颜尚美,靠得更紧了一分。紫瑶湖畔相恋相惜之人尚多,却从不曾注意他人。
紫瑶花清纯,美丽,却生于血染红离之处,喜紫瑶花之人,终不得如愿。
忽而一阵疾风从身旁掠过,二人都放开了对方,四周环视。见其前方一蓝衣男子背对而立,好清纯的水蓝,就快和湖水融合了。
“敢问公子,”凉姣苓并未继续问下去,太子也望着他,目光火灼。
他转了过来,手中捏着一枝紫瑶花于膛前,俊美的脸已让凉姣苓微微动心,在他抬眼之时,凉姣苓在他眼中竟什么都看不出来。他应该不是难相处的人,但他的眼神总是给凉姣苓一种莫名的寒意。
易原禹看着气质完全不符的二人,本不想说话,可他能感觉得到若眼前这二人在一起,那便是绵延无尽的的悲剧。“你们不适合在一起,惨恋苍白,不得好果,来日方长,你们自会察觉。”他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又低眸望着手中的紫瑶花,不禁想起八年前所发生的一切,也慢慢开始想起他六岁时的事。
太子与凉姣苓对视,轻蹙起眉,“公子何出此言?”凉姣苓的声音传出,易原禹从思绪中回神,并未说话,只是有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就是那么不般配。他把拿着的紫瑶花递到他们中间,二人不懂。其实,他只是不想玩那枝紫瑶花了而已,扔了又觉得可惜,又不知道给谁。
三人对视良久,气氛尴尬,易原禹又把花递到太子面前,太子就望着他,眼神中透露着怒意。他见太子不收,又把花递到凉姣苓面前,凉姣苓羞答答地接了过去,掩饰不过的笑意万分灿烂。又是一阵疾风,易原禹人已不见,似乎能看到他蓝色水衫的影子。
太子看着凉姣苓,“苓儿,你怎么了?”凉姣苓花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