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暗地里跟踪的,有拐着弯问的,丁攸宁不敢告诉他们更多,只能谎称嘉卉是做绘画创作的,家人都在国外,她性情内向,平时很少与外人交际。很明显他俩对这个简单的回答很不满意,可是丁攸宁决计不肯说的再多了。而为了避免暴露行迹,丁攸宁不得不暂时搬了出去。
客厅里,嘉卉一脸抱歉的看着自己的好友,“你这几天被烦坏了吧。”
“唉,他俩还真是执着呀。”
“一定要搬出去吗?”
“那两个家伙在派人跟踪我,如果我不搬走迟早会发现你的,我不想因为我的缘故,在你还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就被暴露了。”
嘉卉不舍的看着丁攸宁,这么多年的陪伴,她早已成为自己的家人,如今却因为这种原因被迫搬走,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痛恨自己的懦弱和犹豫,看来她必须要尽快做出决定了。
夜幕如期来临。
嘉卉心事重重的裹上衣帽,丁攸宁离开后,她根本没有心思去做其他的事情,整个家空空荡荡的,让她很不习惯,嘉卉无奈的叹了口气,犹豫了几下后,还是背上了画夹。
她像往常一样出了小区的大门,向最近的公交车停靠站走去。由于这里是郊区,又是富人聚居的地方,大家出行一般都是开车,因此公交车站离的很远,嘉卉每次都要走好久才能到达,但是没关系,她喜欢这种散步的感觉,这让她想起小时候在自家的后山上漫山遍野奔跑嬉戏的场景。
路灯稀稀拉拉的亮起,周围很安静,嘉卉隐约中感觉有一辆车正在跟着自己,她下意识的偏了偏头,余光中,一辆银白色的车正沿着街道的另一边缓慢行驶,嘉卉不禁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而那辆车就在离公交车站牌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嘉卉心中涌上了一丝的不安,她不停的低头看着手机,默默祈祷着公交车快些到来,而那辆银白色的车就那样静静的停在街道的一侧,没有一点要走的痕迹。
好似听到了她的祷告,不一会儿,公交车徐徐的开了过来,嘉卉好似解脱了一样立即上了车,她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直到车辆开动后,她才忐忑的向后瞟了一眼,昏暗的光线下,银白色的车辆好似一尊雕塑般静静的回望着她,嘉卉捂着胸口靠到座椅上,心里不禁有些好笑,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疑神疑鬼了。
轩轩画室。
纯白色的墙壁贴满了色泽光鲜的油画和人物的简笔素描。课堂上,老师正声情并茂的讲述着色彩与构图,嘉卉却始终无法集中注意力,她迷茫的看着老师开合的嘴,脑海中却不断闪现出另一个人的脸,微笑的,皱眉的,开心的,痛苦的,像过电影一样一一展现,她不禁感觉十分的懊恼,自从再次相见后她就一直这个样子,做什么事都无法集中精力。
窗外雷声阵阵,看来要下雨了,嘉卉看着窗外,又想起了巫族祭祀的那一天,也是这样雷声轰鸣的……。不行,她使劲儿摇了摇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拍打着自己的脸,强打起精神来,试图听进去些什么。
终于,下课的铃声响起,嘉卉从未感到如此的解脱,这堂课她上的累极了,她伸了伸手臂,疲惫的走到门外,皱着眉头看着这倾盆的大雨,这种天气能坐上车吗?她小声嘀咕着,不然给攸宁打个电话呢?
正当她出神之际,一辆白色的法拉利缓缓的停了下来,嘉卉抬眸,一眼便认出正是之前跟着自己的那辆,她心下一紧,下意识的就要转身走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