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涵,宓涵”清草在床上爬了起来意识到什么向宓涵丢来一个抱枕,宓涵看着她朱红色的唇一张一翕。
“哦,我没听到”宓涵听不见的事情除了我爷爷和清草知道外便没有人知晓了。
“今天几点出门?”她放慢语序缓缓说道,以便让宓涵读唇读的方便。
“八点半赶地铁”宓涵冲她笑笑。
“好,那就祝我们的宓涵马到成功”
“收到”宓涵冲着她敬了个礼。
出门后宓涵随着拥挤的人群流动着,她站在人群中等待着三十秒的绿灯亮起,吐出一口白雾看着整个无声的世界。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它不再可怕她也不再逃避着它。
瑟瑟的寒风吹动着每个人的衣角,席卷着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每个人都在温暖的空腔里吐出温热的空气。她唇角上扬小心翼翼的窥视着每个人的内心,从学习唇语开始爷爷边买给她好多关于心理上的书籍,既可以拯救当时颓废的自己又可以了解到每个人的内心活动。
“对不起”一个老爷爷撞了宓涵一下冲她道歉道。
“没关系的”她微微一笑,人都说十聋九哑而她偏偏是那其中的一。当时的医生为了让她练习发音强迫宓涵必须每天看着别人的眼睛和嘴巴练习发声就像没听不见时那样,她问爷爷是不是听不见之后就不再说话,爷爷摸着她的头说:“十聋九哑的人是因为人学会的东西都是从模仿上学来的,说话时,走路也是所以我们的小宓涵只要每天练习就不会失去声音。”自从那以后她每天练习发声学着尝试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去和人交谈。
当走进地铁站的时候,能够看见许多拿着吉他弹唱的人,他们站在那里弹奏随路过的人放在吉他箱里的钱生活着并没有什么丢人的,因为他们是因为梦想才努力的去生活着。她拿出钱包看着里面仅有的两张一百块纸币还是依旧抽出一张放进了他的吉他箱里。宓涵对着他微笑,他的眼睛里充满的诧异随即的也是他的微笑。
地铁快要到站了,宓涵看了一眼手表冲他指了指手表然后挥了挥手他点了点头。宓涵在挤进地铁的那一瞬间闻到了劣质香烟和香水的味道,她捏了捏鼻子,她不喜欢这个味道但是在拥挤行走的车厢里也别无他法。
地铁到站的那一刹那简直挽救了她的生命,头晕目眩的宓涵抱着终点站的垃圾桶吐了很长时间,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好转。宓涵选择坐在椅子上休息的一会然后决定继续走,因为钱包里只剩下一百块那是她接下来一个月的生活费所以她只能自己走到公司去。
见到公司的那一刹那她差点没哭出来,但是眼泪却随着眼前硕大的建筑物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对于她狭小的世界观来说显然被震撼到了。
“你好,我是来面试的请问我该往那走?”宓涵对着电梯里的电梯小姐问道。
“您先上来,我送您去”她标准的微笑和规范的站姿让宓涵再一次坚信了大公司的实力。
“好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