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着吧,刚好一点,我给到一点粥,刚才清草来过了带过来的,你吃一点吧,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恩……”
“对了,这是昨天送到学校的快递,清草也一起送过来了”叶老爷子递给宓函一个蓝色的邮政快递袋子,寄信人是纪辰瀚,宓函虽然刚刚大病初愈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那三个字看的却格外清楚,每一个字都扎扎实实的落在宓函的心上像一把刀,一把比一把扎的深一把比一把更加命中要害。
“给你”叶老爷子递给宓函一个白色的陶瓷碗,里面的皮蛋瘦肉粥还冒着热气,宓函在那三个字上收了神结果爷爷手里的粥苍白的嘴角扯出了一丝弧度,让叶老爷子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心疼。
“给你拆开吧”宓函没有抬头看叶老爷子低头喝着粥,叶老爷子知道寄件人栏那三个字对于自己孙女有多大的意义也知道这个人最近在不停的给宓函寄快递,他想要让宓函解开心扉但是却总是话到嘴边又被咽下去。叶老爷子撕开了信件,里面的被订成册的几页纸平整的放在袋子里,除了这些还有一封被白色信封装起来的信。叶老爷子拿起老花镜仔细一看,那份被订成册的纸正是宓函这几个月死守的通知书,叶老爷子从来没见到过宓函有那样执着的期待着等待着一份东西,就连大学录取通知书都没过这样期待过。为了这个东西,宓函甚至大冬天的在寒风里站了整整六个小时,最后倒在家门口高烧不退可是吓坏了叶老爷子。
“爷爷……”叶老爷子听见宓函叫着自己抬起头看着正在凝视着自己手里协议书的宓函。
“宓函,你做到了,你从来都不会让爷爷失望的,这次也一样,我们家的小宓函啊从来都没让爷爷失望过……”叶老爷子脸上堆满笑容。
“爷爷,我……”宓函哽咽着,“我不想在和那个人有瓜葛……”
“孩子,爷爷知道你心里有他,从小你就是这样,总把心思压在心底。听爷爷的,和他见一面,好吗?”
“……”
纪辰瀚,这三个字能让曾经的宓函一下満血复活也能让现在的宓函想起当时的天崩地裂和痛彻心扉。这三个字包裹着太多的喜怒哀乐,承载着太多回忆,美好的,难过的……
“我想见你”
宓函对着那串熟悉到倒背如流的电话号码陷入沉思,手机的屏幕暗了下去又重新亮了起来,上面简单的几个字把宓函推向了一个无止的深渊,望不到尽头也找不到光明。
“我在等你”
……
街道上的寥寂,光秃秃的树干扭动着它们干枯的肢体,宓函百无聊赖地敲打着桌子,手边放着一杯卡布奇诺,咖啡的香气缓缓的向她袭来。她望着落地窗外,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她的心脏不停的敲打着,她深刻地知道这一次,她又输给了纪辰瀚,每一次他的出现,都能让她好不容易建立好的保护塔瞬间崩塌……
宓函抬眸,看着窗外那个穿着灰色棉服带着白色围巾的男人,那男人勾唇一笑,两片桃花一样的眸子勾勒出两弯小小的月牙儿。
“我能进去和你谈一谈吗?”纪辰瀚用手语询问着宓函,宓函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
“好久不见”纪辰瀚还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