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开给宓函的药房就是——放松。对于这个药方宓函并不算满意,但是自己重新听到又像是被上帝宠爱一般的幸运。她拨通清草的电话,忙音过后听到那边慵懒的声音:
“喂?……哦,宓函啊,怎么了……啊~宓函你能听到了!”宓函自觉的把手机听筒拿的离自己远了点,她觉得清草下一秒可能会从电话里爬出来。
“诶诶,我这才能听见,干嘛,想让我在回到之前的状态?”
“医生怎么说的?”
“说是,偶发性的,不稳定……”
“不稳定的啊!”清草有些泄气。
“能再听见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好吗,所以啊,来我家庆祝一下吧!”
“嗯……我想吃爷爷做的红烧带鱼……”
“好,你个馋鬼……”
“那你等我……”
宓函坐在房间里,听着音响里放着的钢琴曲,听着过路人的熙熙攘攘,心里的滋味是形容不出来的复杂。手指敲打在桌面上,用力的声响传到宓函的耳朵里,宓函勾了勾唇角。又敲打着键盘上的按键,传进耳朵里的是整齐利落的声音……
“宓函!诶呦我的宝贝……”清草蹿上宓函的怀里,宓函费力的抱着清草,只有九十二斤的清草却让宓函憋得脸通红。
“给我下来!”
“亲爱的,你的耳朵是真的能听见了吗?我看看……”清草揪着宓函的耳朵,宓函的耳阔却被清草指甲上的水晶花而刮痛。
“嘶……”
“怎么了,怎么了?”
“把你的爪子拿开!”宓函捏着清草的手丢到一边。
“电话里没说清楚,医生到底怎么解释的啊?”
“弥耳综合症,会有耳鸣,耳聋和失聪的症状偶尔可能还会伴有晕厥……”宓函倒了一杯水递给清草。
“那之前的十多年都处于失聪状态,医生怎么解释的?”清草喝了一口水,唇彩粘在了白色的瓷杯上。
“没说,就说让我自行调解”宓函坐在画架边上勾勒着不远处的石膏像,铅笔摩擦在纸面上的声音宓函都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破专家啊,等明天我让我爸给你找个全北京城最有权威的耳科专家”
“算了吧,我现在真的就希望我在能听见的时候多听听,真的听不见这么长时间忽然间能听到还有些不太适应……”
“宓函啊……”
“嗯?”宓函抬起头,清草紧紧的抱住宓函,她身上的鼠尾草味道很淡很好闻。
“以后会更好的……你还有我知道吗?”
“知道了”宓函拍了拍清草的背。
嘈杂的酒吧,吧台前坐着两个穿着正装的人,男的一身淡灰色的西装,皮鞋擦得能够发射出光线。女人则是穿着一条红色的迪奥新款长裙。两个人与这鱼龙混杂的酒吧格格不入,不免让路过的人侧目而视。
“你是说暂时让她不被公开?”男人开口,手里加冰的威士忌的杯子被放在桌子上。
“对,与其说是不被公开不如说是暂时被隐藏”
“为什么?”
“想当作家的人太多了,我们做的工作不就是不停的筛选、加工吗?很多想要出名的人都希望幸运女神落在自己身上,但是这个世界上又有多少人是通过自己努力得来自己成就的呢,少之又少。”
“说白了,就是让她做幽灵写手……”
“她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并不吃亏,因为她会得到丰厚的报酬,这是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