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上半眯着眼的包场客人又看了看一脸失意的宓函,正准备给她一杯酒然后打发她走。宓函结果酒保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又要了一杯,周而复始,三杯酒下肚,宓函的视线已经开始旋转跳跃了。
“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哪里……我不过想出名而已,为什么这么难?”宓函拽着酒保的衬衫领结,迫使着酒保和她对视。
“小姐,麻烦你放开我……”酒保有些尴尬的干咳了两声。
“为什么啊,为什么?”宓函有些激动的叫喊了起来,双手自动放开了酒保的衣领。
“小姐,麻烦一下,请您小一点声,我们现在再被包场,本来您进来就已经不合规矩了……”
“再给我一杯酒”宓函坐在吧台上打断了酒保未说完的话,红着脸伸着一根手指摇摇晃晃。
“对不起,我们不卖了”
“酒吧不卖酒……”宓函凑近酒保让他过来一点,“难道买咸鱼啊”
“对不起,请您现在离开”
“哦”宓函忽然醒悟过来了一样,“我知道了,卖鱼丸粗面,老板,来碗鱼丸粗面”
“保安”
宓函几乎是被那两个壮汉拎着出去的,大概因为酒精的原因让宓函看起来像个精神失常的病人,一会痛哭一会又放声大笑。最后,宓函被丢在雨里,疼痛的麻痹感让宓函酒醒来了一半。宓函仰起头,雨水低落在她的脸颊上,凉凉的很舒服。
“你还好么?”熟悉的声音响彻耳边,宓函半瞌着眼看清了站在她眼前的纪辰瀚。
“不好”宓函摇着头,“一点都不好”
“我们先起来”纪辰瀚伸出手想要去拉宓函,却被宓函拽住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可以起来了吗?”纪辰瀚紧蹙着眉头,手掌上已经留下了宓函的杰作——鲜血淋淋的伤口。
“不要”
“听话,起来”
“不要”
宓函认准了借着酒意撒泼耍无赖,纪辰瀚直接扔掉手里的雨伞抱起全身湿乎乎的宓函,宓函像个泥鳅一样在纪辰瀚的怀里扭来扭去。
“纪辰瀚,我们分手吧”纪辰瀚的脚步顿了一下,他感觉到胸前暖呼呼的。
“我当我没听过这句话”
“我是说真的”宓函抬起头看着纪辰瀚严肃的脸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们分手吧”
“就因为我姑姑?”
“对,就因为你姑姑”
“……”
纪辰瀚没有说话,宓函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刚走出几步就听到背后纪辰瀚的声音。她顿了一下有那么些许不忍和不舍,可当她回过头的时候发现那个高高瘦瘦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雨中。
“对不起,对不起”宓函蹲下来抱着自己,喃喃着那句对不起。
她知道,他现在的为难。他也知道她现在的处境和心烦。所以两个人心照不宣的选择逃避,谁都没有选择挽留对方,因为他们都知道对方的选择。
“抱歉,我没有办法分担你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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