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灌沐浴更衣好,已经是傍晚时分。
阿灌换上星儿弟弟的衣服,倒也合身。
“公子,星儿姑娘给您准备的这套衣服,好像是李老爹的,不知合不合您的身?”
粗布麻衣,虽然有些旧,但很干净。
涂山月信手一挥,变成了白胡子老头模样,那身粗布麻衣也穿到了身上。
“公子,很合身嘛,您这样看起来就像一位悬壶济世的大夫。”
阿灌虽然很喜欢涂山月之前翩翩公子的打扮,那是让众生心动的美,让人不敢靠近的清冷,让人心生敬畏的威严。
但眼前白胡子老头的装扮,很和蔼,很慈祥,让人忍不住心生亲近。
涂山月整理好衣袖,淡淡的说:“星儿姑娘的爹爹,本来就是一位医者,我穿上他的衣服,染上了他的气息,所以才会让你产生这种错觉。”
“公子,您之前不是最不喜欢染上别人的气息么?今天怎么同意穿上别人的衣服?”阿灌疑问。
“不知为什么,我好像很喜欢星儿一家人。”
“这可能就是缘分吧,要不我们怎么千里迢迢来了肃慎国,肃慎国这么大,我们又偏偏来了清河镇。”
“阿灌,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清河镇这么大,我们偏偏遇到了星儿姑娘,遇到了星儿姑娘,又跟她回了家。”
“是啊,还是公子了解我,不过刚才公子说这里有妖气,您要帮星儿姑娘除妖,这是怎么回事?”
白胡子的涂山月,理了理自己的胡子,“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记得一会儿出去之后改口,叫爷爷。”
“是,孙儿谨遵爷爷的教诲。”
——
从东厢屋出来之后,涂山月发现星儿姑娘正在院子里收拾药草。
星儿姑娘也看到了白胡子的涂山月。
换上星儿爹爹衣服的涂山月,看起来更加慈眉善目。
“老爷爷,马上就可以吃晚饭了,您稍等。”
星儿姑娘收拾完药草,帮娘开始摆饭。
太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在庭院内,所有的东西都映射出金光。
晚饭没有摆在屋里,而是放在院子海棠树下的石桌上。
简单的农家饭菜,因为临时多了两个人,星儿娘又加了两个菜。
饭菜摆好,星儿招呼白胡子的涂山月坐下。
星儿爹端来一壶酒,坐在涂山月对面。
“爹,您的脚伤还没好呢,不能喝酒。”星儿夺下李老爹酒壶。
“星儿,星儿,这不是我要喝的。”李老爹急着拿回自己的酒壶,忙跟自家闺女解释,“这是给客人们准备的。”
星儿看向白胡子的涂山月,还有十二三岁模样的阿灌。
李老爹朝涂山月和阿灌,悄悄眨眼。
涂山月会意,抬手致谢,“多谢李老爹。”
既然是给客人的,星儿也不好再把酒壶拿走。
把酒壶放回石桌上,星儿忍不住朝院子外张望,像是在等什么人。
涂山月听力异常灵敏,听到离竹屋不远处有脚步声。
脚步轻快,像是一个少年。
星儿娘也朝院子外张望,嘴里还唠叨着,“峰儿也该回来了。”
很快,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身穿青衣长衫,一手捧着几卷书,另一手拎着油纸包裹,出现在竹院门口。
“爹、娘、姐,我回来了。”
少年还未进院子,就大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