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野抬眸便见那双玉足在床边晃荡着,时不时点在木地板上,视线顺着修长白皙的小腿上移,是绝妙的视觉冲击,实在是勾人得很。
辞野喉间微动,强行移开视线,嗓音有些低沉,“你躺好,起床做什么?”
时欢记仇,心里还念着方才的尴尬情景,因此答话语气也不算特别友好,“我,发烧缺水,了解一下?”
说着,她双脚摸索到了拖鞋,穿上后便猛地起身走向卧室门口。
然而兴许是因为还没完全退烧的缘故,时欢完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还没走几步,她便觉眼前事物有些晕眩,当即便双脚发软向前栽去。
辞野不着痕迹地蹙眉,却没什么不耐烦的意味,只适时伸手拉了时欢一把,然而时欢正处于短暂眩晕中,一声谢谢还没说出来,身子一歪便坐到了辞野的腿上。
辞野条件反射,将手搭上时欢的腰身,扶住了她。
温香软玉被揽入怀中的那一瞬,辞野蓦地顿住,眸色当即便沉了下来。
他掌心贴着女子不盈一握的纤腰,肌肤的温热透过睡衣轻薄的布料传递而来,却偏灼烧了心下某处,燃起一丛火焰。
时欢还有些不适感,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全然没反应过来自己背对着辞野的姿势有多危险。
而这姿势太过熟悉,即便辞野的记忆上淡退了些许,身体却还没忘记。
何曾几时的某个夏日,燥热又蒸闷,却是最荒唐愉悦的一段日子。
他坐在椅上,阅读部队下发的文件,少女散着长发窝在他怀中玩手机,背抵着他胸膛。
白晃晃的腿搭着辞野,她脚尖轻点地板,腰身微弓,身子轻滑——
便有暧昧的水渍声响起。
空气中都泛着旖旎缠绵的香,绕着二人氤氲的情欲,伴着似有若无的喘声,经久不散。
然而就在此时,怀中的人儿身子突然微微僵住。
显然也是想起了些许往事。
辞野狠狠啧了声,下腹微紧,却还是耐着性子将时欢从怀里给提了起来。
他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淡声问:“要喝水?”
时欢忙不迭将脑中那些香艳的回忆画面给抹干净,讪笑道:“对,我有点儿渴。”
她突然恨自己当时胆肥,给他们之间造了那么多带颜色的回忆,肢体记忆简直逼死人。
辞野起身将她按回椅子,便抬脚走出了卧室,似乎是去厨房倒水了。
时欢赶紧拍了几下自己的脸,将心下异样情愫挥开,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她长舒一口气。
睁开眼,便见辞野将水杯递到她眼前,微抬下颏示意了一下,“热的,小心烫。”
“好,谢谢啊。”时欢接过水杯,吹了吹,浅酌一口润了润嗓子,清了清嗓子。
辞野果然自觉远离时欢,坐到了一旁,支着手肘打量她,眸光清浅,毫无波澜。
时欢想了想,将心底的某个小疑惑给提了出来:“对了辞野,你怎么会想到来我家的?”
辞野言简意赅,并不觉得有什么:“你给我发语音了。”
“我发语音可只是喊了声你的名字,你就知道我生病了,还特意来找我。”时欢闻言唇角微弯,语气有些愉悦,“难不成你要说这是连锁反应?”
辞野长眉轻挑,看着她,“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时欢想也没想,一本正经道:“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好像对我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