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揣度圣意,识人眼色,立时便会意的往后退了几步,一直退到寝阁的珠帘外,这才缓缓顿住步子,规规矩矩的束手垂立着,屏息敛声,静默的好似殿上立着的两排蟠龙烛台。
皇帝见着宫人皆是退了出去,四下无人,这才重又垂首去看怀里的沈采采,不甚自在的咳嗽了一声,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哄着沈采采道:“好了好了,不哭了。上回是我不好,我认错。我们不吵了好不好.......”
因着这里只有帝后二人,皇帝并无太多顾忌,此时竟也没有自称“朕”了。
沈采采初醒不久,本就体力有限,哭了这么一会儿已是有些累了,正觉眼前昏昏,后悔自己表演的太过卖力,琢磨着是不是该省点力气,意思下的抽噎几声收尾就好。可是,还没等她擦干眼泪,忽然听到皇帝这话,那才缓下的哭声立刻又跟着起来了......
天可怜见,她是真哭,差点就要哭得背过气去了——无他,纯粹是被忽然低声下气的皇帝给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