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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雄性本能
敢说了.......”

    这也是郑婉兮重生以来第一次与皇帝碰面,她面上虽是不显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心绪难平的。所以,听到丫头这话,她难免有些烦躁,语声更冷:“帝后之事,岂是你我可以妄言的?”

    丫头吓得吐了下舌头。她素是伶俐,若是往时早便察觉出了郑婉兮的冷淡与不喜,这就住嘴了,可她现下还沉浸在面见至尊的兴奋里,犹自喃喃:“而且,没想到皇上看着冷冷淡淡的,待皇后娘娘却是这样的体贴,居然还亲自给娘娘披斗篷.....”

    “够了!”郑婉兮断然打断了丫头的话,面色一片铁青。

    这世上总是有那么多愚蠢的人,只会被表面的假象说迷惑,自以为是——郑婉兮自觉自己才是那个唯一真正看破假象的人:皇帝的心是真正不可打动的铁石,上面绝不会有所谓的情感存在。

    哪怕郑婉兮得以重来,为了父亲和郑家,竭尽全力的想要得到对方的心,可她所想的也仅仅只是陪伴在他身侧成为他或不可缺的臂膀,在他心里占住一点位置,以求他对郑家的网开一面而已。

    所以,郑婉兮是决不会相信皇帝这样的人会喜欢甚至爱上沈氏这种女人,至于适才替人披斗篷戴帷帽的动作在她想来也不过是皇帝在外人面前的故作掩饰罢了。而且,沈氏终究是将死之人,本就无碍大局......

    郑婉兮很快便又想起前世沈氏众说纷纭的死因,心里不由暗暗琢磨:沈氏的死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而这位世人眼里为了皇后摒弃六宫、情深似海的皇帝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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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等上了马车,沈采采才终于想起来问皇帝一句:“刚刚我当着郑小姐的面说那些事,没什么吧?”其实,她更想问皇帝为什么不拦着她点,不过想了想后还是稍微的换了个更委婉些的说法。

    皇帝摇头:“没什么的。”

    他想了想,仔细给人解释了一句:“事情到了这一步,哪怕是郑首辅出手也无济于事了。”

    沈采采听着他这口吻,心里隐约有了些猜测,追问道:“所以,这会试舞弊案,你早就知道了?”

    “差不多可以猜到吧。”皇帝随口道,“我特意点了吏部侍郎何宣为这次的会试主考,这本是可进可退的一步棋——若郑启昌那头妥协收手,一切顺利,何宣攒够了资历,便可顺理成章的接任吏部尚书的位置。若郑启昌不肯服输,那么对他而言,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在会试上面做文章。”

    “我看过内阁报上来的会试监考名单,上面根本没有郑党的核心成员,也就是说郑启昌应该已经打定主意要再会试上做些文章。会试能做文章的地方大概也就只有:舞弊、疫病这几样了......对于六部都有人的郑启昌来说,这舞弊反到是最简单的——而且轻轻松松就能把一大批的监考人员直接给拉下台。”

    沈采采越听越觉得被这心机屌盯上真是一件可悲的事情:“所以,你就在这等着了?”

    皇帝挑了挑眉,不紧不慢的道:“本来,这几年内阁一直没进新人,刘尚德这个次辅也只知道装傻和稀泥,我瞧着这内阁就差没有直接姓郑了。这回正好叫刘尚德吃个教训。他也不是傻子,等回过味来自然会知道郑启昌在里头动了什么手脚,也该明白自己这生死荣辱是寄在谁的身上.......”

    雄性在追求雌性的过程中总是免不了炫耀的本能,皇帝满心的筹谋多是不能与人道,对着沈采采时却又是毫不隐瞒。

    沈采采听着皇帝这些话,细细的想了一会儿,便已了然:对皇帝来说,这会试舞弊确实只是小事,他这样的棋手,看的是整个棋局。

    想到这里,沈采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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