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坐得端正的身体微微前倾,“您不觉得奇怪吗?”
霎时间痞子男以一种微不可察的攻击状态在面对海军的鹤中将,他或许是潜意识行为自己根本没有察觉,然而这样微弱敌意同样体现在他接下来的言辞上:
“杜兰德尔的辞呈早已经被通过,这次却又命令他出航。”
“萨卡斯基带回马尔维纳斯岛的调查结果,库赞还在去往支部的途中,甚至我,我还在等待司法岛那里的随时传讯。”
“鹤中将,这样的出战人员阵容,究竟是希望平定局势,还是别有所图?”
“用新世界的动荡支开我们,借此来让我们前功尽弃。”
“弗雷德里克加文之死,是不是早已经有定论?只要我们离开马林弗德,讣告就会在全世界的报纸上同时刊登出去?”
说到这里这男人顿了顿,飞快的瞥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奇异,只是转瞬间又垂低眼帘,继续往下说道,“我甚至能想象到讣告所用的言辞————”
“正直而高贵,为了正义奉献一生,鞠躬尽瘁。”
“可那样一个人,那样一个虐/杀/无辜幼童的渣滓,居然获得比所有为了正义埋骨大海的海军更高的荣誉。”
“这样结果是海军的耻辱,鹤中将。”
比起往常那样或痞赖轻佻或半嘲半讽,此时此刻,这个男人神色似笑非笑,言语间的尖利讥诮却毫无掩饰,“倘若新世界之行是为了保证加文的罪行被掩盖,我不会接受出战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