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微不可察收紧,之后说道,“不就是这个吗?不死之身的药人。”
“竟然舍得将赤土大陆最珍贵的秘药让一个贱民吃下,以为销毁证据就没事了吗?”
“你果然是蠢货,居然不知道,你偷走的魔药原本就需要一个容器过滤。”
“经过最纯净的处/女血液过滤,才是真正起死回生的秘药,每次饮用时直接割开血管取一杯献给神裔的宝物,而你居然让这种,一个被/玩/坏的贱民成为容器——”
“这种肮脏的血液…”
…………
“你找死吗?”
象她这种以成为走狗为荣的蠢货根本没有活着的资格。
我彻底没了耐心,也没了兴趣————决定了就让她也[陷入无边噩梦在地狱深渊死无葬身之地吧~]————这一刻心念飞转,然而顷刻间…
一记明黄光线无声无息激射而来,象是窗外的日光迤逦而入,甚至比太阳更耀眼的光束,一瞬擦过我的眼角余光,直直穿过她的一侧肩膀。
前一秒还大放阙词的人,霎时间整个肩膀被/炸/烂,猩红热血与粉碎骨肉蓦地喷洒,在空气中开出一蓬粉沫…
腥膻与湿热泼了我一脸————扣在尤妮丝侧动脉上那支手痉挛颤抖片刻,随即无力滑落在地,撞到地上时发出一记钝响。
猝不及防间的惊/变引发的后续,是在片刻过后,眨眼间丢失一支手臂整个人甚至被攻击力道撞得飞出去的那具身体,从惊愕中回神才是凄厉的惨叫。
混合着不敢置信,与惊恐怨毒的叫声。
我愣愣的看着半边肩膀被血渍与肉沫骨碎染红的尤妮丝,半晌方才扭动脖子,卡壳似的一点一点转过头。
窗户外,那男人踩着空气悬立在那,雪白的海军将领披风袍角随着风猎猎翻卷,嘴角甚至噙着几丝笑意,隔着深茶色眼镜镜片,那眼底却是不可错辨的嗜血与杀意。
…………
果然呢~
波鲁萨利诺准将,本该在葬礼上的男人此时悬立在窗外,一击重伤对方,毫不留情————果然是让我和尤妮丝又一次成为诱饵。
真是…
我叹了口气,没忍住对他抱怨,“你就不能温和一点吗?把我和尤妮丝都弄脏了啊~”
虽然不介意成为陷阱里边的那块饵料之一,可我很介意糊了一脸血,尤其是象‘莉莉’这种的,就和弗雷德里克加文一样,都是不配为人的渣滓。
此类人的血才是比什么都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