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霏笑笑:“我听人说,这个女人几乎被人强歼的案子发生的时候,大田坳村的一个村民也被歹人刺伤腰椎下半身瘫痪了,怎么没看到那个案子的资料?”
“哦,你说的是那个人啊,这件事我知道。”警员神秘兮兮的说,“是我刚刚当差的时候带我的老前辈告诉我的,那人叫赵大龙,脾气很坏。当年他出事之后,前辈带人去给他做笔录,要找出来打伤他的人。结果那个赵大龙就把前辈大骂了一顿,还把前辈赶走了。”
“你的意思是说,他被人伤得严重到瘫痪的程度,都不肯追究打伤他的人的责任?这个人会不会是他认识的?而且同他很亲密?”周亦霏道,“我们一般人如果被人打到瘫痪,怎么都要追着警察找到犯人吧?”
警员楞了一下:“你说的很有道理,不知前辈他们当时为什么没想到这一点,反而是当事人不愿意报案,后来就真的没有立案。”
又闲聊一阵,周亦霏便告辞了。又想到既然到了元朗,索性回大伯家看看。
从元朗区警署往黑沙村,先要经过沙湾村。
在沙湾村的村尾,周亦霏看见了一个男人扶着女人在那所独自矗立的旧屋子旁边散步。想起frankie说见过这对住在村尾旧房子里的夫妻,那个女人的脚是有问题的,周亦霏留心细看,果然见到那个女人的脚一高一低。她将车速放慢,避免车后扬起的灰尘溅到两人身上。
女人留意到有车经过,仿佛不经意地转过头去,不让自己的脸被车里的人看到。男人则扶着她顺势转向,背对着车子的方向。
想不到这对夫妻这么自卑,周亦霏摇摇头不再去想他们,慢慢地穿过大街开往黑沙村。
在大伯家,听大伯娘说了一晚上的天眼少女、光明居士,周亦霏好不容易才理出头绪,原来光明居士早先就是在元朗混不下去的一个算命师,没想到后来跟天眼少女合作把那么多人耍的团团转。
“芬嫂家里怎么样?祥婶当初不是给芬嫂吃过天眼少女给的药包吗?”
“还能怎样?阿芬抱着女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医生话女仔胎里中了毒,要住院治。阿芬跟祥嫂大闹一场,说她害了自己的亲孙女。祥嫂一辈子做的正,这一件事做错,以后在阿芬面前都抬不起头了。”
听了一肚子家长里短,第二天一早,周亦霏带着资料来到公司,陈锦蓉已经在等她了:“钟学心拒绝再回案发现场,她说相信三十年前警方已经查清了事实;而且她一早就忘记了当年的所有事情,现在也不想再去回忆这些不开心的事。”
周亦霏耸耸肩:“想不到她这么会逃避现实。不过不紧要,师父,我找到另一个受害女人的资料了。”她把卷宗拿给陈锦蓉看。
“这个几乎被强歼的女人叫做梁翠娴,她同度假屋双尸案中的女死者一样,被犯人用胶带封嘴绑手,脸上被划了两个十字。不过她挣扎时手上的胶带松脱了,被她抓到了去当地旅游野外烧烤的人留在地上的烧烤叉,用烧烤叉扎伤了凶徒,这才逃脱了性命。”
陈锦蓉边看边点头:“不错,凶案的对象,行凶的地点跟凶徒的手法都很类似,应该是同一个人作案,只是这位梁女士侥幸逃脱,所以案子变成了意图强歼未遂,也就没有跟度假屋的双尸案联系起来。”
“师父,这是不是能证明谭成勇不是杀死女死者的凶手?”
“对,追查真凶是警方的责任,我们现在就到西九龙重案组去提供线索。至于谭成勇,我会帮他提起上诉,让他最后的时间可以以自由身度过。”
“师父,你特意到西九龙重案组去报案,是不是都想暗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