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静于1977年12月底生了一名男婴,名字叫做邓贵德;邓贵德六岁的时候,邓静车祸去世,他的监护权转给了邓静的母亲。
但是邓静的母亲也在邓贵德十岁那年去世了,于是他被儿童保护组的人送到孤儿院。
邓贵德这个名字,让周亦霏想起了医院里那个受了伤的人,他的名字叫做赵贵德,也是大田坳村的。
这两个人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可是大伯好像说过,赵大龙的确也有个儿子,照理应该就是赵贵德了。
这两个人姓氏不同名字一样,难道只是凑巧?
思索一阵,周亦霏终于想起大伯说赵大龙的儿子时,说得是他是个白眼狼,十几年前就住在城里很少回村看父亲。她索性又查了赵大龙的资料,发现赵大龙的确有一个儿子,不过不是叫赵贵德,而是叫赵国志。
再查赵国志的资料,他的确是赵大龙的儿子,十几年前考上大学就离开了大田坳村。
周亦霏连夜赶回了香港。
第二天一早,她又到孤儿院去查邓贵德在孤儿院的资料。原来他在那里只待到18岁,成年之后就离开孤儿院回大田坳村去了。
那么邓贵德很有可能是在大田坳村接触到了赵大龙,两个人都算是无依无靠,逐渐亲近起来,以父子相称也很有可能。
周亦霏把查到的所有资料拿给陈锦蓉:“师父,昨天医院那个人好有可能就是谭先生的儿子,我们是不是应该向有关部门申请给他们做一个父子鉴定?”
陈锦蓉看完资料点了点头:“你去申请吧,别忘了警局,赵贵德目前还是袭警的犯人,最好通过警方去取得他的dna。”
周亦霏来到西九龙警署找到凌倩儿,把谭成勇跟赵贵德可能是亲生父子这件事告诉她:“谭先生患的是癌症,已经到了末期,时日无多,想在临死之前找到他儿子。我查到的资料显示,赵贵德很可能就是谭先生的儿子。”
凌倩儿犹豫片刻就同意帮这两人做亲子鉴定:“你说谭成勇跟赵贵德住在同一间医院?正好今天mandy要去医院给赵贵德做活体取证,我打个电话请她顺便帮谭成勇也做个活体取证吧。”
“倩儿,你别怪我小人之心,谭先生虽然没有杀钟医生的母亲,但是的确杀了她的父亲;你上次说过钟医生因为突然又被人提起童年的伤心事,所以最近的精神也不太好。我有点儿担心……”
“eva,你放心,mandy一向冷静,我相信她不会公报私仇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周亦霏辩解了一句,见凌倩儿只是笑,也就不再多说。
凌倩儿正要给钟学心打电话,不想她正巧也来找凌倩儿:“倩儿,国栋一早打电话请假。他说rose昨天晚上打电话,说她在美国录节目结束,订了今天的班机回香港,国栋要去机场接人,法证室那边今天没有人做检验了。”
“家姐要回来了?”周亦霏高兴地问道,堂姐回来自己立刻去找她告状。
“应该是吧。”钟学心回答,“国栋是这么说的。”
凌倩儿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mandy,法证室不会给所有人都放假吧?”
“不是啊,只有国栋请假了嘛。”
“那就无所谓了,做dna比对其他人都可以,不一定必须要pro sir。”凌倩儿说,“mandy,我们怀疑赵贵德不是赵大龙的儿子。现在谭成勇跟赵贵德在同一间医院,你过去之后,给他们两个都做活体取证,把赵贵德的dna跟谭成勇和赵大龙分别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