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君跟周亦霏交换了一个眼神才开了口:“那就难怪了,男人一般都很看重事业的,事业保不住心理会有落差。你妈咪那件事发生之后,你爹地有公司的事忙,下了班又要照顾你,可能一直都没有机会去面对。但是没时间面对不等于问题已经解决,只不过是暂时被藏在了心底。”
“现在你爹地的公司出了事,你的年纪也大到不需要他样样照顾了,那他就多了很多独处的时间。人在失意的时候本来就情绪低落,以前没解决的伤心事在这种时候也比较容易被想起来。”
“miss wo,你是话,man的爹地现在的心理出了问题?”江子山问道。
“可以这么说。而且,文伯父的心理问题已经很严重了。如果当年文伯母去世那阵,伯父就接受心理辅导,可能一早就痊愈了。而现在这件事被伯父埋藏在心里十几年,已经变成了一个很沉重的负担。”
“那我爹地是不是需要看心理医生的?”
俏君点点头:“是,我……”她还没说出自己可以帮忙就被周亦霏拉住了,便住了嘴。
周亦霏开了口:“man,俏君毕竟是警队里的心理专家,伯父不是警局的人,可能不是很方便。上一次游船俏君不是带了一个叫jim的心理医生过去?他都不错,不如请他给伯父看下?”
婉兰点头同意:“我会劝爹地去看的。”
“如果伯父讳疾忌医,不肯去jim的诊所,man你可以同他约好时间地点,找借口带伯父过去,当成大家凑巧碰到了就好。”俏君补充道。
“好,我试一下。”
婉兰刚说完,金姐就站在了门口:“小姐呀,醒酒汤煮好了,是不是现在就给老爷送过去?”
“我去送吧。”婉兰回答道,又跟院子里的三个人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江子山的脸色有点不好,不过他还是向两人道了谢:“eva,miss wo,多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在,我想我都想不到伯父都需要看心理医生。”
“你又不是心理医生。”俏君笑着打趣。
周亦霏则劝他别给自己这么大压力:“你想人人都好的愿望的确很好,但是man家里这件事对他们父女造成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想解决需要时间。师兄你千万别心急,你越是着急,越会给man同伯父压力,反而是适得其反的。”
“我知,我尽量。”江子山长叹一声,“刚拍拖的时候没有这么多事的,现在忽然觉得两个人能走到一起实在需要攻克太多难关了。”
“那不是更好?一关一关地攻克下来,几有挑战性的。”俏君笑道。
“在讲拍拖,你以为打游戏乜?打完一关又一关?那结婚算不算是游戏通关?”周亦霏揶揄俏君。
“当是打游戏又怎么样?”俏君俏皮地笑起来,“就当是以达到结婚为目标的游戏喽。”
“现在离婚率那么高,以结婚为目标你就满足了?”
“我这个人好容易满足的。”
“我不信,到时候你觉得没有挑战性了怎么办?”
“那就继续玩一个以偕老为目标的游戏喽。”
“那也不错。我听人讲过,婚姻能够持续一年的,只不过是纸婚,就是说夫妻关系如同一张纸那么薄,一扯就破;能够坚持五年的,就可以称作木婚,寓意夫妻感情像木质那么坚实;而坚持到20年的就叫瓷器婚,虽然看上去是光洁无瑕,但是跌落地上也会打碎;而25年就是银婚了,可以认为婚姻恒久;我在英国的时候参加过一次导师同他太太二十五周年银婚纪念,他们夫妻真是几恩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