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听完她的这番话,哭道:“二姐,你说的一点不差!自那日二爷与我大吵一架之后,就搬到外书房去住了,昨儿他在宫里当了一宿的值,今儿个早上下了值就直接去了花枝胡同一个私娼那里去歇息,还叫他的小厮庆保回来收拾了好几件衣服拿过去,看这样子是准备长住那边不回来了!”她一抹眼泪,恨声道:“好你个陈氏,你这样害我,我跟你没完!我这就让人去花枝胡同把二爷叫回来,把这些事儿都告诉二爷!”
锦慧过来给她擦了泪:“我的傻妹妹,你要怎么告诉二爷?说是陈氏害你?你有半分证据吗?你自己都说了,陈氏平日里一贯的装好人,这次出事儿她早早避出去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的,你说这都是她的计谋,你拿什么证明!”
锦绣恨声道:“我现在就把府里那些经手这件事儿奴才们全都捆了严审,平日里照顾金瓶的、那天在柴房外看管幽兰的,全都抓起来狠狠打,不信她们不说!”
锦慧点着她的额头道“:你当初事发就该这么做,没准儿还能找到些证据。现在都过了这么多天了,证据早销干净了,谁还会承认!到时候没有证据,你再添一条构陷寡嫂的罪名,那你的名声可就真完了!”
锦绣怔怔道:“难道我就要吃了这哑巴亏不成!那我起不是要冤死了!”
“那当然不能真就吃了这暗亏,这件事你还是要和妹夫说的,只是不能现在去说,要背地里偷偷查,等有证据了再跟妹夫说。你要记着,平时别露出什么来,就当以前一样,对陈氏也千万别与以前不同,让她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好放松警惕,这样你才好抓到证据。”
锦绣急道:“可是现在二爷根本不信我,连府里都不肯再回来,我就是以后真有了证据,夫妻两个这样分的时间长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也是完了!”
锦慧道:“我叫你先别跟他说陈氏的事儿,又没叫你放任他不回家也不管啊!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不管什么办法总要先把他招回家里来才成!”
锦绣道:“我能有什么办法?他那个脾气执扭的很,难道还要我亲自去花枝胡同求他回来不成!”
“那倒也不用,不过你也要放下些身段来,让让步,别那么强势。”锦慧知道她一贯的心高气傲,自持家世,看不起周又槿,每每两人吵嘴她都不肯先低头,于是劝她道:“我知道你一直心里嫌弃他的出身,可是你们现在已经成了婚,把日子过好才是最重要的啊!你就是再不满意,看着琼姐儿瑛姐儿,也要为了她们两个着想啊!再有,你还是应该赶紧再生个儿子才是正经,只要你生了儿子,那瑞哥儿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这府里那么多奴才都在观望呢,只要你有嫡子,那谁还去烧瑞哥儿的冷灶呢!以后那个女人想害人,也找不到给她办事的人了!”
锦绣知道她说的句句有理,犹豫了一下才小声道:“难道我不想要生儿子么,可这也不是我自己一个人想就能生的出来的事情啊!自从生了瑛姐儿,二爷就常常和我拌嘴闹气儿的,他平日都极少来我房里过夜的,要不我也不会想着把金瓶给他收房的。现在我们又闹成这样,他连回来都不肯回来了,更别说是到我房里过夜了!”
锦慧想了想,咬牙低声道:“要不,你给他纳一房正经妾室吧!”
锦绣一楞:“纳妾?”
“对!纳妾!不是收通房!就是正经的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