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四爷和赵七爷。”
芸惜见他竟没发脾气,轻轻放过了清欢,这才放下了心,赶紧引着清欢给一旁的胡四和赵七磕头请安。
周又槿只觉自己的心还是跳的厉害,想再看清欢一眼,又怕失了态让人笑话,于是故意低头喝茶遮掩,耳朵里听着清欢正一一给胡四和赵七行礼,胡四哈哈笑道:“清欢姑娘可真是难得的美人儿啊!你这一走进来,我竟是看得呆了!”周又槿忍不住觉得胡四这家伙真是说出了他的心声。而另一边,赵七却指着芸惜调侃起来:“你这表姐真真好容貌,她这一来可把你比下去了!”又指着屋里其他服侍的姑娘道:“也把你们都比下去了!”众姑娘自然不依,一起扯了他的衣服笑闹起来,屋子里一时间充满了一片巧笑娇嗔、莺声燕语。
清欢行过了礼,从小丫鬟手中接过了月琴,走到花厅中央的椅子上坐下,朝着那三位爷笑道:“清欢献丑了!”手拨琴弦,唱起曲来:“一别之后,二地相悬,只说是三四月,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九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秉烛烧香问苍天,六月三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五月石榴红似火,偏遇阵阵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未黄,我欲对镜心意乱。忽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噫,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做男。”
她唱的这一首并非什么时新曲子,而是行院里差不多人人皆会唱的旧歌儿,而且唱功也是十分的一般,中间转折处唱的略有些发涩,几处高音也都敷衍着没唱上去。可是谁又在乎呢!她这样的容貌,只坐在那里不动都是一道靓丽风景!周又槿对她唱的什么根本没有听清,他只是坐在那里一眼不眨的看着她,看得几乎痴了!
那一晚,酒席宴散后,清欢没有走,留宿在了花枝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