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弓皱眉道:“他能得罪什么人呢!外面运货跑船的事情都是我来出面的,他不过管收收帐,能得罪什么人去,若说有人要找他的麻烦,就是薛家那些人,所以我才叫你去问林姑娘去,怎么她倒过来问我们呢?”
芳菲道:“我也是这么对林姑娘她们说的,让她们好好问问薛家的人。海生哥自进了京城以来,在外面都没见过什么人的,上次薛家的家丁抓他,说什么他拿了林家的钱,是林姑娘要他们抓他的。海生哥回来还说,肯定是薛家人知道林姑娘有钱在自己手上,所以借着抓他,图的是他手里的钱!”
长弓道:“林姑娘怎么说?”
芳菲道:“林姑娘也说有可能是薛家人捣得鬼。她说实在不成就把银票交出来,好让他们先把海生哥放了再说,终归是人命的比钱更重要些。”
两人正说着,外面大门一阵响动,原来是长笙带了芸芝进来了,一同来的还有芸惜和清欢。原来清欢这几日都在花枝胡同住,不知道长弓的腿受了伤的事情,刚才长笙去家里叫芸芝,她随口问了一句“长弓怎么不自己过来?”长笙才说了长弓受伤的事。清欢听了,哪里还坐得住,于是便闹着跟着芸芝他们一起过来,她要过来,芸惜自然也要陪着,结果就变成一大群人一起过来的场面,把小小的堂屋坐得满满的。清欢先看了一下长弓的腿伤,见伤的不算重,这才放下心来。又见芳菲还在吃面条,便道:“怎么这时辰才吃东西?你又到哪里浪着玩儿去了,大哥腿受了伤,做事不方便,娘又去了城外舅舅那里,你就该好好在家里做饭做家事,你到好,一天到晚出去闲逛不着家……”她话还未说完,芳菲已先叫起屈来:“我怎么去闲逛不着家了?你到是问问大哥再数落人呀!明明是大哥使唤我做事去了!我饿着肚子耗到这会儿才赶回家来吃口热饭,还要遭你的埋怨!”长弓也道:“不赖她,是我叫她帮我做事去了。这几天把我的兄弟都派出去跑船了,身边也没个能用的人,今天海生出了事,我腿脚又不方便,只能把三妹和四弟都派出去替我做事,害得他们两个吃饭都晚了。”
他这么一说,清欢也知道是错怪了人,但她一向在家里当姐姐当习惯了的,从小压着妹妹芳菲一头,姐妹两个平日里吵架斗嘴,不管谁的对错,她总不肯先低头让步的,此时当着这么多人更不可能认错,于是故意不再提之前那话,只问长弓道:“怎么海生哥让人抓了么?谁抓的他?他来京城也不过才半年多,怎么惹上这么大的麻烦,到底是得罪了谁了?”
长弓叹气道:“要知道是得罪谁了也就好了?不过现在到是知道他被关在天桥东边的香炷胡同,一户姓唐的人家里。”他一拍自己的腿,说道:“要不是我腿受了伤,身边的兄弟又都派出去了,我早就翻进那户人家里去探一探了,没准能把海生救出来。”
芸芝听了他的话吓了一跳,忙道:“你可别鲁莽瞎来,这里是京城,可不是扬州,你那一套,闯江湖、抢码头还行,在京城可行不通!”
长弓笑道:“你放心,我又不傻,不会做没把握的蠢事儿。”又道:“就因为知道我那套动刀动枪的办法在京城行不通,才叫了你来商量的,看能不能找人从中疏通疏通,把海生给赎出来。”
芸芝道:“要找人疏通,得找个两边都说的上话的中间人才行,你这边连到底是谁抓的海生都不知道,怎么找得出中间人来?”
长弓道:“有个人可以当中间人,而且你也认识,只是不知道这个人肯不肯帮忙?”
芸芝道:“谁呀?我还认识?”
长弓道:“不但你认识,我也认识。”他一指坐在一边儿的芸惜和清欢,笑道:“她们也都认识。”
芸芝越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