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弓道:“对了,你还不知道呢吧,这位周二爷和薛府是姻亲。昨晚上我妹妹她们还说起来,薛府好像想要把你们家林姑娘嫁给周二爷做偏房来着!”
海生听了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我们家大小姐是青州大户出身,正经的举人家的小姐!虽是庶女,却也还不至于给人去做偏房吧!”
长弓见他这样激动,忙道:“芸惜她们也是听庆保说的,也不知是真是假。庆保的原话好像说是薛家要把一个亲戚家的姑娘给周二爷做偏房,这个姑娘还是个举人家的小姐。是我们自己猜着会不会是林姑娘?庆保到是没提那姑娘姓什么?”
海生略想了想又道:“真没准的事!薛家收了我们大小姐名下的那么多田地房产的契书,要是青州林家过来把大小姐带了回去,难免他们不会吵着要薛家归还。就算薛家死咬着不还,林家虽也不能怎样,但毕竟是从侄女那里拿的财产,林家要是把这些事都吵嚷出去,薛家这样是读书的人家,最是要面子不过的了,肯定丢不起这个脸面!若是赶着在林家人上门之前,把大小姐嫁出去了,那林家要是真的找寻来,薛家只要推说财产都随了大小姐去夫家了,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林家能奈他何呢!”
长弓道:“你说的虽然有理,只是毕竟是自家侄女,想要把她嫁人,就正经给她找个人家做正头夫妻去,何必让她去做人家的偏房呢!这也太毒了些吧!薛太太自己也没面子不是!”
海生道:“你不懂这里面的门道。薛家要是给大小姐正经找人家,那三媒六聘、纳彩纳征的,不知要耽搁到什么时候去了。到时候婚礼还没办,林家的大太太找上门来,说一句我家的女儿,自有我家做主,不承认她这个姑母给挑的人家,婚事就得作废。若是给人做妾,那就省事的很了,挑个日子一顶小轿子抬过去就完事了。而且大小姐做了偏房,林家来人要去见,还得人家主母同意,两家也不能当正经亲戚来走动。林家好歹是青州大户,大太太和大少爷自矜身份,必不肯屈尊降贵的以个小妾娘家人的身份找上门去,到时候他们连大小姐的面都见不着,那些田产的事情,薛家正可以一推六二五,只说不知情,他们又能怎样呢!”
长弓笑道:“照你这么一说,薛家这主意确实打得周到。只是可惜了你们大小姐了!好好的一个人沦落到给人家做妾室。我听说周二爷那一位正室夫人似乎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据说是江州知府家的小姐,出身可是不低呢!”
海生先叹了口气道:“比起被林家人抓回青州去,大小姐恐怕是宁愿做偏房的了。”又问长弓道:“那个周二爷,你不是见过他一次么,他是怎样的一个人?长相如何?他夫人出身那么高,怎么还上赶着要给他纳偏房呢?”
长弓道:“我不过见了一次,怎知他什么为人!长相么确实不错,算的上是英俊了,年纪也不大,不过二十出头,说话也不多,人看着很有些傲慢的。你也知道的,皇亲国戚嘛,自然是不屑于和我们这样的人多说什么了。我听芸惜和清欢说,他纳妾好象是为了生儿子,他家里那位夫人连生两个女儿,一直没生出嫡子来。”
海生听他这样一说,到是心中一动,暗暗想道:“若真是这样,我们大小姐给他做偏房也不是不行呢!他有皇亲国戚的身份,手上又有锦衣卫的实权,大小姐得他庇护,再不用怕林家的骚扰,手里的产业也都能保得住。大小姐出身高,嫁过去肯定是贵妾,若真生了儿子,在府里未必没有出头之日!”
他正想着心事,芳菲进来说晚饭好了。长弓扶了海生到堂屋里去吃饭,芸惜兄妹和清欢已回了花枝胡同,屋里不过肖家几兄妹,大家都是熟人,围桌坐了一起吃饭。海生被关在唐家时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