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回府
哥儿,不愿意理她罢了!更别提她以前在老爷子面前给朱氏下了多少暗钉子、使了多少坏!没想到我这里一味的给她留着脸面,倒叫她得了意了!竟存了心害我的子嗣!打量我真不敢动她么!”庆保吓得不敢说话,只低头垂手贴边儿站着。周又槿骂完沉着脸在地上来回走了几圈,才重又坐回去,拿了茶喝了一口,不想那茶已凉了,入嘴发涩,不禁又皱了皱眉。庆保向来有眼色,忙上前道:“二爷先消消气,我给您换一杯热茶来。”周又槿摇头道:“不必了。”又道:“这外书房也没个端茶递水的人,事事还要你张落,明儿你就去幽兰她们家传个话,叫她那个妹子到外书房来侍候。”庆保忙应了是,到底还是出去换了一杯热茶来。周又槿接了新茶却不再喝,只拿手指敲着茶杯想心事。庆保知道他在盘算事情,也不敢说话,只在旁边站着。过了一会儿,周又槿才道:“这一回也算是给咱们敲了警钟,正好趁着这次的事,叫唐毅他们给我查个一清二楚,咱们府也该好好清理一下了,凡是跟这次的事儿沾了边儿的奴才一概都不能留了!”顿了顿,又冷哼一声道:“咱们那位二奶奶,平日里两眼朝着天,任谁也不放在眼里,又说是世家出身,知书达理、未出阁就学管家理事的,就把府里的事儿管成了这么个样子?金瓶是她自己的陪嫁丫鬟,从怀了身孕就让人家算计上了,日日往饭里下落胎药,她竟是一点儿不知道!真真叫我说什么好!以后府里的事儿,我还能指着她么!”庆保陪笑道:“二奶奶脾气直、又是大家子出身,哪里懂那些个小人们的阴谋诡计?二爷多帮她盯着点儿才是。还好咱们府里也有二爷的心腹,只要二爷您肯留心,有什么事还能瞒得过二爷的耳目?以后有二奶奶看不到的地方,二爷帮她看着点儿不就万无一失了!”他瞧着周又槿的脸色,又将何贵媳妇的事儿小心地说了:“何贵两口子还算是信得过的人!何贵肯把大奶奶的事儿透露给我,也有交投名状的意思,爷不如把他媳妇安插到厨房去,有什么事儿叫她及时通报给爷,也算是个眼线。”周又槿道:“这也不算什么,你既给他许了愿,就叫他媳妇过去吧。”两人正说着,有外面粗使的丫鬟进来传话,说是老伯爷那边听说二爷回府里来了,要二爷过去一趟,有事要说。周又槿冷笑一声,心道:“老爷子脑子都糊涂了,说话嘴都张不开,还能有什么事儿跟他说?不过又是张姨娘有什么事,要借着老爷子来指使他罢了!”他整了整衣服,带着庆保往正院那边去。
老伯爷周愈虽然因中风得了瘫病,不能再管府里的事儿了,可到底身份上还是正经的长宁伯爷,自然还是住在正院里。周又槿一踏进正院,便早有院子里的丫鬟婆子迎出来请安,殷勤的为他打起了帘子,引着他进了老伯爷的卧室。虽然已是四月,天气和暖的很,屋里仍旧烧着地龙,扑面一阵燥热,烘得人难受,再加上常年吊着药炉子,浓重的药味混着热气在屋里蒸腾着,叫人喘不过气来。周又槿忍着屋里的怪味热气,对着躺卧在床上的父亲,规规矩矩跪下请了个安。床上的周愈一动不动,什么反应全无,周又槿抬头看向父亲,见他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身上盖着被子,还看不出来什么,脑袋露在被子外面,一张脸形容枯槁,仿佛骷髅一样。一直站在床边的张姨娘,此时弯下腰来,先是装模作样的在周愈的耳边低低说了一句:“老爷,二爷来了!正给您请安哪!”然后又再假模假势的把耳朵贴在老爷的嘴边,做出仿佛能听老爷开口说话的样子:“哦,哦,好,好。”的答应了一番,然后才抬起头来对周又槿道:“老爷叫二爷快起身呢!”又扭头对站在一边的丫鬟腊梅道:“去给二爷挪一把椅子过来,老爷有话要跟二爷说!”腊梅忙答应着搬了椅子过来,服侍了周又槿坐下,自己站到了一边。张姨娘则就势坐到床上,半扶半抱的将老爷子揽在怀中,边用手绢给老爷子抹嘴角,边俯下身在老爷子耳边絮絮叨叨:“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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