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这里,忙收了泪,柔声对周又槿道:“今日既然把之前的事都说开了,以后咱们再不提那些事了!从今往后,我们夫妻二人再不互相埋怨,二爷有什么话只管放心的对我说,我有什么话,也必不瞒着二爷!只有我们夫妻一体同心了,才能叫那些存了恶心恶念的人钻不了空子,打不得咱们的主意!”
周又槿也道:“正是这话!人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以后有什么事,咱们两人有商有量的来,我瞧不到地方,你替我瞧着,你出不了面的地方,我来替你出面,这样看谁还能再算计了咱们去!”他顿了顿才又正色道:“这次金瓶落胎的事,我刚才已给你说了,落胎药虽是柳三娘下的,但背后肯定是有主使,有帮凶!这个主使的人,我听你的话,想来你心里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我如今就没必要瞒着,直接告诉你,就是瑞哥儿的娘,陈氏!”
锦绣听了失声道:“真的是她!”又道:“我原也猜到是她!可是又有些拿不准!我向来对她不错,她和瑞哥儿的吃穿用度我从来没有半点亏待过!真没想到她竟这样恶毒!”
周又槿冷笑道:“别说是你,我又何曾有半点对不起她了!她心里自私自利,不过是想我断子绝孙,好让她的瑞哥儿将来继承家业罢了!”
锦绣问他道:“这件事爷是怎么知道的?是出了事后爷特意叫了人背地里去查的么?”
周又槿不愿把唐毅替他调查的事说出来,早想了个理由出来:“那倒也不是。我是误打误撞的查到了这件事。你知道咱们府里管着田产买卖的那个吴升吧,我前几日查旧帐发现他背着我私卖了几处田庄,得了钱都交给了大嫂,于是便把他扣住了审一审,因这事涉及大嫂,我为着面子就没有知会你,没想到这一审,竟审出了吴升的老婆曾经从大嫂手里拿落胎药给柳三娘的事。听吴升说,那落胎药本来应该是每日一小点一小点放入金瓶的饭食里,这样过得三五个月肚子里的孩子自己就会流产,从表面上看不出是有人害她的痕迹来,偏那柳三娘怕麻烦,那一日一次给下的多了,就这样害了金瓶大出血,一尸两命!”
锦绣道:“那幽兰呢?幽兰那碗粥是怎么回事?”
周又槿叹气道:“八成就是凑了巧了,偏偏出事那天幽兰给她做了那碗粥,其实喝不喝粥金瓶都是要出事的!她们想是见死了人,怕事情闹大查到自己头上,就弄了个纸包嫁祸给幽兰罢了!”
锦绣道:“那幽兰为什么上吊啊!好好说不就得了!”
周又槿叹气道:“谁知道呢!可能她怕讲不清楚吧!她一个奴婢,有什么见识呢!发现自己说不清楚,恐怕也就只能上吊自尽了!”他这样一说,锦绣心里其实也想到了,当时幽兰也曾哭着不承认来着,自己却是根本不信她的话的,她说要等着二爷回来亲自分辩,更是激怒了自己,命人将她捆到柴房去,还说这次一定要她给金瓶偿命,就算是周又槿回来也保不住她!现在想来,幽兰也可能真的是被自己的态度给吓着了,所以上吊自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