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的把好好的孩子再给教坏了!”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瞧着锦绣道:“尽日府里事多,我本来还想缓一缓,等把咱们身边都缕清,再来对付陈氏,如今看来这事儿确实不能再拖了,陈氏之所以使劲儿瞒着这事,不就是因为怕瑞哥儿的病情被人知道么!那咱们就直接把这层窗户纸戳破了,看她还怎么瞒着!”
他这话正合锦绣的心思,只要把瑞哥儿有癫痫病的事情捅出去,她这边就彻底安全了,以后她自己能生出个儿子来最好,生不出的话也可以明正言顺的立个庶出的儿子,瑞哥儿反正有恶疾,怎么都不可能继承爵位了。因此忙附和道:“我也觉得早早挑明了最好,孩子的身体最要紧。”周又槿皱着眉道:“挑明了其实容易,这张窗户纸薄薄一层,还不是一捅就破,只是由谁来捅破?怎么捅破?”
锦绣立时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点头道:“确实是这话。人言可畏,咱们做事可别叫人传出不好听的话来!”周又槿拉了她的手道:“所以这件事咱们要好好筹划一下。我这里倒是想了个注意,你且看使不使得?”
他们夫妇俩在房中秘密商量事情的时候,房里的一众丫鬟们都打发到院子里。银翘见一时也无事吩咐,便排了班让大家先分批去吃饭,自己和灵芝,并小丫鬟报春排在后批吃饭,因着干等无聊,于是搬了小杌子坐在院子里,一边玩花绳,一边看着门户。三个人正玩儿得有意思,就见李文长家的气咄咄的从外面走进了院子来。
灵芝先瞧见了她,笑道:“嫂子怎么这早晚过来了?没家去吃饭去?”李文长家的还未回答,银翘已瞧出她脸色不对,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脸的不高兴?谁惹着你了?”李文长家的嘟着一张脸,冷哼了一声道:“还能有谁呢?”话说了一半,却又停住了不说,反倒冷笑起来。银翘见她这样,更觉得奇怪:“到底谁惹了你?怎么又不说了!这样阴阳怪气的做什么!”她越这样追问,李文长家的越拿着架子,偏偏不肯直说,只是冷笑道:“我哪里敢说呢?人家后座硬的很!欺负就欺负了,不过吃哑巴亏罢了!我只是心里不服气,怎么有个什么事了,冲锋陷阵的倒想着让我们来,自己倒躲在后面站干岸看热闹!等我们这边累也受了,事儿也办完了,好容易有那么一点子好处出来,他倒不忘先抢了去了!这个时候倒跑得快,狗见骨头似的!也不怕臊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