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托着腮只叹气,“唉,自己怎么这般的蠢……来路已毁,去路也不知所踪迹。唉,头疼。十分的头疼啊。”
她又瞟了一眼那发着星星点点光芒的太古文字,顿生觉得找到了打发时间的好玩意儿。便逐字逐句的看了下去。
大体上花清禾是明白了。
但是她想不通的是太古的哪位大能是这样的无聊,弄来了一只身为宝具的烛龙还有这么多的上古法阵。
就是为了守住这棺中的木剑……这一定是个传奇故事。但是花清禾更觉得这整件事就是一个恶意满满的乌龙。
呵,她走了这么多的弯路,到头来你就给她一把小木剑上阵杀敌。谁说不是一个恶意的玩笑呢?
但是在天[]道看来这是一份礼物,它所给予的最好的礼物。
当你越早的明白这个事实的时候你就会发觉,无论是哪一个你其实都很不错。
花清禾捏着鼻子,掏出那把棺中小木剑的时候,还是抿嘴笑了一下,虽然很别扭,但是这个仪式感做得还不错,她在心里还是默默的给自己评了个满意。
她拂去了剑身上的灰尘,心中一凝。
无它,剑上只刻着予吾妻。
她回头看着那在黑暗中的突然发着莹莹白光的人骨,想了很久。
花清禾决定把这具人骨与这把木剑葬在一起。[]
她眼里的那个小小的墓堆到底抵补得了这个……华丽的墓室吗?她的情感和他的情感到底谁的更加的贵重呢?
她的眼酸涩不已,似乎是有潮热的情绪在眼里翻滚。她哽咽了……
“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呀!我一直是一位善良又正直的尊神呀!她如是想到……
她弯腰想要遮住自己的软弱,明明这里没有什么妖魔鬼怪呀。
她蹲下嚎啕大哭。
静了下来。
花清禾朝着北辰殿的方向说了一句,“对不起。”她最终是毁掉了这个墓室,这个墓室不能囚住年轻而又自由的魂灵啊。
她破口大骂,一时之间觉得自己明白了些什么。她明确的知道自己失去了某些东西,但是身上的枷锁确实少了。
基于天道……她所代表的永远永远是束缚。
她在这个墓室这个环境里得到却是来自天道的救赎,多么残酷啊。她知道了天道一直在告诉自己的事情……她一直拒绝的,但同时又期盼的事情。
她一直希望知道能够得到认可。
她会回忆起,在北辰殿的时候。
有人说过,“您是尊神啊。”
他说,“您什么都不用做。”
花清禾正襟危坐。她还记得还有一个人说过类似的话。
她明确的知道,“自己是华阴,是尊神,是要……奉献自己。”
世人们理解她的奉献是把她囚于一方天地,供奉起来,便能够享受到她的庇佑。
事实上……她只能为一个人奉献自己。
她决定踏出这个墓室。
片刻,又是一番天地。
眼前的是一片连着一片打过来的花浪,火红的花朵旋转。花清禾的发丝婉转飘扬。
眼前迷蒙一片。
没有她的灵兽没有她的纱衣。
花清禾信手拈了一个法诀,换了身白衣,红的是花也是唇,现下看来倒是有些风流韵味。
花前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