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姑娘，你太大胆了，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还敢自己坐巴士往我们这里钻。被卖了都不知道。而且你样子又长得水灵，他们专挑你这样的下手，车上没怎么样吧？”大姐赶紧插话。
“没有，多亏了这位大哥。”蒋玉瑶说道。
“我跟你讲，你这算运气好，这一路山连着山，方圆十几里都看不见村子，早年间有些当地的小姑娘都吃了亏，更何况一听你口音就是外地的。”司机大姐说道。接着不胜唏嘘地讲述着道听途说来的这一路上的刑事案件。
程璟琛并不再开口，蒋玉瑶只听着，偶尔搭个腔，只余大姐总算有了开口机会，一直在喋喋不休。
“妹子，你这么小就结婚了？你们大城市不是流行晚婚吗？”大姐觉得自说自话没意思，于是找蒋玉瑶说话。因为程璟琛看上去就是话不多的那种。
“我大三那年就跟我老公结婚了。算是比较早的。”蒋玉瑶抹不开面子拒绝，只能回到。
“大学里谈的恋爱吧。你们大学里谈恋爱像你们这样成一对的少，我儿子去年毕业，人家姑娘要考研，非要分手。我连房子都装修好了，这不，黄了。当初那姑娘来我家，一口一个阿姨叫得可亲了。白蹭我们家四年饭，回头把我儿子扔了。”大姐终于找到了话题，忙不迭地吐槽。
“得亏买了房子，虽然俩孩子没成，但是房价三年翻了快一番了，这房价涨得简直不像样了，就知道坑我们老百姓钱，不买又不行，没有房子，现在的小姑娘，连看都不看你一眼。”
“你们大城市房子更贵吧？你买房子了吗？”大姐觉得房价这种事是全民关注的话题，于是问道。
“我们家买得早，房价什么的还真没关注。”面对这么有聊天欲的司机大姐，对于自己的答案，蒋玉瑶有点抱歉。
“没想过换吗？老房子都是楼板做的，不抗震，新房子混凝土的才结实。”大姐锲而不舍。
“没想过，住习惯了。”蒋玉瑶敷衍到。
“你们年轻人啊，都这样，不想有压力，有了钱就想着去旅游，买名牌，从来不想着这钱东省省西省省没准儿就能凑个首付了。我儿子那个前女友也是，买什么蔻驰，mk，据说一个包就得一两千，幸好分手了，这种花钱法，我们家也娶不起。”大姐说道。
蒋玉瑶看了一眼自己的限量款普拉达，有些汗颜。
“你的酒店订好了吗？”程璟琛突然出声，给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蒋玉瑶解了围。
“订好了，明珠国际，我看网上评分还挺高的，说那里还不错。”蒋玉瑶忙不迭地开口。
“明珠国际啊？我跟你说，那里也就一般般，就是名头响点，打着五星级的旗号，坑你们这种不知情的外地人，充其量也就是房间稍大点。我知道有一家，不比明珠国际差，而且价格比它便宜一半。房间也不小。”司机大姐插话，话语间颇替蒋玉瑶考虑。
“不用了，谢谢你大姐，我的钱都交好了，就等入住了。”蒋玉瑶婉拒。
大姐又开始帮蒋玉瑶算经济账，同时夹杂着现在年轻人不懂得过日子的政治课。
蒋玉瑶索性不再接话，继续转头看窗外。
大姐看这个客户算是拉不成了，于是转而去问程璟琛。得到也是在明珠国际订的房间后就彻底失去了说话的兴致。
车子沉默地往前行驶，很快到达了c市，从一片黑暗里终于可以看见灯火的样子。让人觉得倍感温暖。
等下了车，程璟琛主动去后备箱帮蒋玉瑶拎了行李箱，俩人站路边等唐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