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深,别墅里的欢笑渐渐消失,只余细微的说话声。
月笙遥迷迷糊糊的摸着冰凉的栏杆往楼上走,头痛欲裂的寻找着房间,准备回房好好睡一觉!
今天是她结婚的大日子,可结婚的两个人却都不开心,她是因为心有所属,却求而不得,对方则是极其厌恶她。
荒唐的一场婚礼,在外人看来不过也是一场笑话,新郎有才有貌,有钱有权,新娘无权无势,无才无貌,甚至是奇丑无比,可这场不被所有人看好的婚礼依然得以顺畅举行。
至于原因?
身为新娘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才会被天上的馅饼砸到。
她只知道,从今往后再也没有资格去追求喜欢的人,因为不配啊!
呵,配不上……
今夜所有的人都准备看她的笑话,都在赌新郎会不会和她圆房,她倒无所谓,所以给她敬酒就来者不拒,结果脑壳疼的直想晕厥。
想不到酒那么烈,她还是第一次喝,喝的好像有点多。
咦,什么声音!
步履散乱的走到客房,突然听到隔壁主卧也就是今晚的婚房有细微的响声溢出,被酒精占据的大脑无意识的就想去凑热闹。
“唔~别动~”
刚打开一点门缝,卧室里昏黄的灯光倾泻而出,紧接着耳边就传来令人面红心跳的话语,月笙遥不自然地红了脸颊,准备推开门的手停顿在半空中。
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没有谈过恋爱,唯一的暗恋也胎死腹中,停顿良久,大脑突然呈现爆炸似疼痛,月笙遥挣扎着准备离开。
毕竟新郎在里面办事,自己这个明面上的新娘还是不要打扰的好,意识短缺的她并没有注意到熟悉的声音。
“子玄,你爱我吗?”
“嗯,喜欢阿煜,只是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好,毕竟阿遥还在下面!”
“不用管她,毕竟当初我爸妈收养她本就是烟雾弹,子玄,今晚是我们单独的快乐时光,不要说一些不相关的事,好吗?”
“嗯~”
眼如含波,眼角绯红,清秀的面孔带着娇媚羞涩的男子轻哼一声!
何梓煜幽深的瞳孔充斥着浓重的情欲,英俊的面孔透露着隐忍,声音嘶哑而又撩拨。
“好!”顾子玄难受的躬起腰,修长的骨指紧紧抓着男子宽厚的肩膀,喑哑的嗓音在空气中流动。
他会乖巧,毕竟所谋之事还未成功。
不过都到这个点,怎么她还没过来,难道计划出现了变故?
屋里热情如火,屋外冰冷如雪!
正打算离开的月笙遥听见从婚房传出来的细微声,袭击大脑的醉意顿时一扫而空。
刚刚她好像听到子玄的声音,可怎么会?
子玄不是说他不来参加婚礼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婚房……
顾子玄,俊秀儒雅,温柔如水,才华横溢的音乐老师,亦是她暗恋多年的男子,怎么会和她的丈夫行苟且之事,还是在她的婚房?
瘦弱的身躯止不住的颤抖,月笙遥目光呆滞地看着昏黄的灯光,指尖紧紧抠着手心。
柔软的心脏就像是被猫儿抓了一样,又疼又痒,陌生的情绪支撑她往里看的欲望,一点点打开未关紧的房门,慢慢踱步到房间。
昏黄的卧室,遍地零零碎碎的衣服,大红色的被子随意扔在地上,褶皱的床单,可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