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教室一看,陈丽娟也不在。请假条上写的是下午请假去看医生,说是头痛。
王云鸽快步走向寝室,寝室里也是空的。她眉头一皱,正思量着,只见陈丽娟慌慌张张地从门外跑进来,见到自己像见了鬼似的,立马转身就跑。
“站住!”王云鸽赶紧追上去。
“干嘛一见我就跑?”王云鸽盯住陈丽娟问。
“我——我——我怕你骂我……”陈丽娟盯住自己的脚尖,不敢抬头。
“抬起头看着我。”
陈丽娟胆怯地抬起头。
“到底什么事?说实话!”
“……王老师,救救叶婧瑶吧——”话没说完,陈丽娟已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不要慌,慢慢说。”王云鸽的心“咯噔”一下。
“她快要死了,呜呜呜……大出血,呜呜呜…”陈丽娟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王云鸽一把抓住陈丽娟的手臂,“在哪里,快带我去。”
陈丽娟泪流满面,点点头。
“等一下,你知道叶婧瑶血型吗?”
“医生说了,ab型。”
“好,你在这里等我,不要哭,不要被别人看出来。”王云鸽叮嘱完,匆匆跑进教室。
那天下午,高一(3)班的教室少了好多人,大家都跑去给叶婧瑶献血了。
雨晴也去了。
整个学校都在风传这件事。本来这样大的事情,怎么瞒得住呢?
据说是张建军陪着去打的胎,但是怕被人认出来,找的是私家小诊所。事情发生后,张建军吓得脸色发白,看见王云鸽他们一溜烟跑了,自此再没露过面。
叶婧瑶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后,在医院里整整住了十天,整个人形消骨瘦,消沉了很多。
学校领导得知此事,将王云鸽叫去狠狠地批了一顿,据说一向开明温厚的熊猫校长大发雷霆,而一向镇定冷静的王云鸽从办公室里出来时,眼睛是红红的。
叶婧瑶终究被退学了。
走的那天,天阴阴的。六月中旬,竟然还刮起了东北风,一扫之前的湿热。211寝室里静悄悄的,大家都坐在那里,不说话,看着叶婧瑶整理东西。
“小叶子,”陈丽娟话没出口,眼泪就“哗哗”地下来了。
“没事,此处不留我,自有留我处。”叶婧瑶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假装以前一样潇洒,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
她闷头把所有的衣物叠好,收进皮箱。她的那些闪闪发亮的头饰,各色装饰品,竟然装了满满一大袋。她想了想,把袋子拿起来,说:“这些东西还是挺漂亮的,你们有喜欢的就自己拿。”
大家都没动。
“也对,你们谁还会要这些东西呢?”叶婧瑶凄惨一笑,把袋子塞进箱子里,盖上。
雨晴欲言又止。
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走进来。雨晴以前没见过叶婧瑶的母亲,还一直以为她家条件很好。看母亲装扮和模样,也是普通人家而已。想起叶婧瑶之前种种,黯然神伤。
女人不善言辞,只是尴尬地冲大家点点头,接过女儿手里的箱子,转身走出门外。
叶婧瑶走到门边,回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