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仿若没有听到寒露说什么,淡淡的回头,又淡然的收回目光,静静的道:“走了,别让琴师父等太久。”
“是,是。”寒露不甘心的瞪林船一眼:“贼东西!以为有夫人撑腰就能一飞冲天,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德行!哼!”寒露甩袖追上六妹妹的脚步,立即换上笑脸:“妹妹,琴师父的课好难啊!”
林初赐声音淡淡却轻灵的仿佛能净化人心:“是姐姐不用心而已,姐姐如果用心,定什么琴谱都难不倒姐姐。”
这话寒露喜欢听,面上立即得意了两分:“妹妹,要我说,也只有你配的上永平王那样的男子!”
林初赐闻言微微蹙眉,好似世间愁绪凝聚一身,让说话的人心惊胆战:“这话不得胡说!毁了你我清誉还连累王爷。”
永平王好是好,只是心无大志,未免安于现状了些,想到小时候总是追着永平王跑的自己,也对他说过:要嫁世间最尊贵的男子。
那时候她多么希望他能像书里一样,为了她去争这天下,然后不介意她庶出的身份以世间最尊贵的位置迎娶他,但她知道他不会,那个人没有野心,就如今天朝中发生这么大的事,他还有心思陪姐姐去敬香一样让人惋惜。
林寒露立即应承:“是,妹妹教训的是,我不就是看不惯林船那样子想飞上枝头吗?笑死人了。”
“永平王不会要的。”
“妹妹说什么?”
“没什么,我们要迟到了。”她就是感觉他不会收了林船,偏偏大姐和夫人认不清事实,又在胡闹。
……
元谨恂最近很忙,但不管忙到多晚也会去重楼院走一圈,有时候用膳;有时候什么也不做;有时候坐了一会后,会突然屏退房里的人,隐忍野心的讲朝堂上他精彩的布局。
但后者很少见,除非特别令他有成就感的事他才会拿出来说,但另他觉得妙的事好像很少。
林逸衣也很忙,忙着常来第二分馆开张,忙着曲艺坊上映首台大戏。
不管朝堂风云怎样风起云涌,小老百姓关心的就是门前一亩三分地,偶然随着大众议论下当朝时政也说不出所以然。
但,曲艺坊重新搭台后,第一幕二十文钱剧,他们看懂了。
王华高人一等的身份,可怜的遭遇,仁孝仗义的人品,最后从乞丐成为九千岁的离奇身世,成为街头巷尾竞相戏说的故事。
“真的那么好看?”
“好看,好看,王华那样的品性,真是九千岁的福气,才二十文钱,也不贵,回头我再去听一遍。”
相比下面人的安逸,朝堂上风起云涌,整片两江府地人心惶惶、闹得腥风血雨。
庄少监身为第一发起人,站在肃清大道的理念上,法不留情的执行自己的职责。
偶然出来用膳,严肃的脸上也是掩不住的疲倦。
东方治的笑容依旧温和,只是温和中有了对世事无常、朝夕万变的感慨。连林逸衣亲自为他们上菜,也淡了找麻烦的心思,人生在世,连最尊贵的人都可能一落千丈,什么又说得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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