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你是初犯,本公主尚不追究,你便带着这宫服去尚衣局换上一件吧。”
“公主,祭天的宫服尚衣局只做了一件,如果下次再需要便会重做,所以并没与别的宫服可以换了。”芝兰吓得不轻却是不依不饶地伏地说着。
“哦!那李大人可出此言说可以换一件,你这丫头说没有,可是不想将功折罪。”夏青可以肯定这个芝兰绝对有问题,她是司马令月送来的人,这段时间亦表现得勤勤恳恳,凡是不出头也不落于人后,大行中庸之道,你若不去细想便会忘却她的存在。
“公主,饶命啊,奴婢并无此意。”
“你口口声声让本公主饶命,可本公主记得从未说过要你的命,你让本公主饶的是何命?”夏青饶有兴致的看她。倒要看她如何应对。
芝兰原本是心虚,她和她的主子都没有想到女皇会派李青过来,大公主对宫中的规矩不熟,甚至连百官都认不全,这件衣服一送上,她定不会起疑。可是李大人却一眼就看出来了,她心虚之下,自然漏洞百出。
“公主,您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芝兰知道越说越错,反倒不开口,只求饶。李大人顾及苏大人,自然不会提起这件宫服的真实寓意。
夏青见芝兰虽然慌张,却也咬紧牙关不肯说实话,这件事情背后牵连必定不小,尚衣局首当其冲是替罪羔羊,李青既然有意隐瞒,便必定与尚衣局的女官有所交集,今日之事,系有人从中作梗,夏青不禀明女皇也是为了卖她们一个人情,她在这宫里势单力薄,想要立足就必须要有自己的势力,眼下便是机会。
“段非。”
“末将在。”夏青语音刚落,一个黑影已经立在门外。
“你带着这件宫服去一趟尚衣局。”
“是。”瞬间,人已消失不见。
夏青让醉蓝泡了茶来,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段非已经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与李青穿同色系花纹官服的女子。
“公主,苏大人到了。”段非在门外回话。
“传她进来。”
“下官参见大公主。”苏静云空手而来,参拜行礼。
“只不过换上一件宫服,竟劳烦大人走这一遭。”夏青放下茶盏,目光停留在苏静云身上。
“下官惶恐,但请公主容禀,昨日尚衣局送来的宫服并非这一件,而是有人掉了包。请公主明察。”若无圣意,私造凤袍可是死罪,这中间的猫腻她可不愿承担,也不愿整个尚衣局跟着陪葬。
“哦,那昨日尚衣局送宫服过来的是哪位宫女,椒央宫又是谁接手的?”夏青语带凌厉,芝兰已经抖若筛糠。
“是尚衣局的吕柳,她此时正在门外,公主可要召见?”苏静云是有备而来。
“传。”
“奴婢吕柳参见公主。”
吕柳是尚衣局的一等宫女,深得苏静云倚重,重要的事情都交给她去办。夏青见她沉稳得体,并未慌张,气韵沉淀,想来也是个稳重的人。
“起来吧,昨日可是你送的宫服过来,交给谁了?”
“回公主,是椒央宫的芝兰姑娘亲自接手的,当时还有尚衣局的几位妹妹也在,公主大可传召她们过来问话,奴婢所言非虚。”
“公主,这件宫装便是吕柳姐姐给我的,奴婢一介小小的宫女,如何敢私自动公主的东西,吕柳姐姐,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们为何要冤枉我?”芝兰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