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兑城,侯府
殷盛韵坐在大红色的喜床上,收回了神思,轻轻抚摸自己的肚子,眼神温柔。
“盛儿,你和孩子累不累呀。”姬风漓看向她的小腹,头一低,顺势就要贴上去,殷盛韵嗔怪“它还小呢。”
“盛儿,你是否怪我,因为我,你和你爹决裂,因为孩子,你的名誉……”
“阿漓,我能遇见你,是一生的幸事,我终于遇见了那个能白头到老的人,这一世,我不会背叛你,你会坚持对我从一而终吗?”
“若非死别,绝不生离!”
水坎邑,空桐府
假山内的空桐明月一夕之间受到如此刺激,眼前一黑,昏倒在身后男子的怀里,再次睁眼,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她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抚摸身前男子的脸庞,不敢置信地惊呼“夫子!”
稚无叶怜惜地看了空桐明月一眼,沉声道:“小姐,空桐府已毁,您打算怎么做?”
“夫子,外面的人都走了没?”
“嗯,没有人了。”
空桐明月恨恨的咬牙,缓慢的直起身子,小心翼翼的走出假山,缓步走到目夷云袖的身旁,为她轻柔的披上衣服,目夷云袖回光返照,紧紧抓住空桐明月的手:“阿月,这簪子你拿好,去找大舅,母亲要走了,你将母亲火化了吧,我不想带着这样肮脏的身体见空桐家的列祖列宗,母亲…母亲…对不起…你……”空桐明月双手捂脸,任凭泪水从指缝间悄然滑落,她双肩颤抖,却倔强的不吭一声。
稚无叶心想,小丫头正在蜕变,呵呵,真有趣。还有那簪子……
稚无叶悄然将死去的空桐族人整齐的摆在一起,将她的父亲与她的母亲放在一起,轻轻握住空桐明月的手,她停止哭泣,深色木然的打来一桶水,用手帕将之浸湿,轻柔的为目夷云袖擦身,未经人事的她,看到母亲下身的污浊,强忍恶心,眼眶红红的将她母亲擦干净,随后,将她母亲与父亲一同火化,她抱走骨灰,却不知去何方。
稚无叶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忙拉住空桐明月的手,道:“小姐,您到我家避一下风头吧,大少爷的尸体不在,说不定他逃过一劫,会回来找您,怎么样?”
空桐明月木讷的点了点头。稚无叶欣喜若狂。
当晚,空桐明月将父母的骨灰抱在怀中,深色落寞,神情木然,视线紧缩桌上目夷云袖交给她的簪子,自说自话“娘亲,女儿一定要为您报仇,男人没有好东西,他们那群禽兽,您放心,我一定让您清清白白的见列祖列宗!”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空桐明月没有发现,桌子上的簪子正发出微弱的光。
空桐明月推开门,看到月夜下的稚无叶,她缓缓开口“夫子,有酒没?来一坛。”
稚无叶瞳孔一缩,下意识的拿出几坛酒,空桐明月一坛下肚,对着稚无叶倾吐心事“无叶,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我知道你并不是简单的夫子,对吧,我要你帮我…复仇,我们在一起吧,让我为空桐家留个后代,这样,我才能无后顾之忧去复仇!”
月夜下的她,他,一起沉沦,春宵帐暖,一晌贪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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