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有这样的家世,白露相信自己也不会比梁诗蓝差,可惜投胎是一门学问,像梁诗蓝、荣景年、邵祺、邵甜,他们生来就是富贵命,枕着父辈的余荫,一辈子也无需为生计操劳,可以随心所欲的活,想读书就读书,想旅游就旅游,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像她,生活给她的选择实在太少,每走一步都要精打细算,没有良好的家世,只有巨额的债务,一切只能靠自己。她必须付出别人十倍百倍的努力,才有希望脱离困窘,从社会底层一步一步的往上爬,可是好不容易接近了社会上层,却发现依然很难被他们所认可,融入他们的圈子。
是谁说,人生来就是自由平等的?根本就没有这回事!这个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
白露内心充满感慨,又有点不平,不过她倒也不是嫉妒梁诗蓝,毕竟她跟自己不是一路人,偶然的缘分,坐在一桌喝个下午茶,但白露不认为,她们的人生会有什么交集,以后恐怕也不会再碰上了吧。
邵祺跟梁诗蓝聊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今天白露似乎格外沉默,面前的抹茶蛋糕也没有吃几口,只是乖巧的坐着发呆,坐在她对面的荣景年一脸严肃,低着头在手机写东西,似乎在处理事情。
邵祺想起荣景年跟他说过的话,荣景年说白露是心机女,还让自己小心点。
邵祺不由得暗暗叹气,他这个表哥什么都好,就是对不熟的人太冷漠傲慢,不像他这么平易近人、怜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