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芮泽荣轻声在她耳边继续说:“爸爸自有办法,放心。”
在芮茜心中,芮泽荣一直是说一不二的大英雄,他的一句“放心”胜过千言万语。
见芮茜乖乖地跟司机离去,芮泽荣冷着脸看了一眼严放:“你也走,我有话单独跟之野谈。”
严放瞬间感觉如释重负,只不过还是有些担心陆之野,他看了她一眼。陆之野淡定地点了点头,她也刚好怕严放耽误她发挥,第一次和自己的渣男父亲达成了共识。
待严放离去,两个人也都卸下了面具。
芮泽荣从不在芮茜面前抽烟,此时却下意识地点燃了一根烟,重重吸了一口,看着陆之野,焦躁地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对茜茜,还有没有点做姐姐的样子,她比你小,是你妹妹啊!”
陆之野冷冷一笑:“是啊,比我小五个月,我妈妈辛苦怀我的时候,她妈妈也辛苦地伺候你呢。”
芮泽荣从未听过这么难听的话,气得大拍桌子:“陆之野!你就是这么跟你爸爸说话的?”
“爸爸?”陆之野冷漠地看着芮泽荣:“叔叔不是我爸爸的战友么,可怜啊,他老人家死得太早,没把我教好。”
每一句话都像刀子扎进芮泽荣的心中,而他却完全无法反驳,只能把这些怒气硬憋回去:“对,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欠你的,都是我一个人欠你的。之野,你恨我,我认,但茜茜是无辜的,我看得出来,你跟严放根本没有感情,你就不能让让她吗?”
“让?让男人?”陆之野放肆地笑出了声,她站起身来,逼近自己的父亲,“您当初是不是也是这么对我妈妈说的?劝她也让让刘惠君?可惜啊,不是每一个男人都跟你一样,愿意像个东西一样,被让来让去。”
芮泽荣活到这把年纪,哪里受过这种侮辱,更何况羞辱他的人,还是自己的女儿。陆之野一而再再三地挑战他的底线,芮泽荣早已出离了愤怒,瞬间失去了所有理智,举起巴掌重重向陆之野的脸挥过去。
然而却没有听到应有的耳光声。
“别动手呀,”陆之野将父亲的手腕牢牢地钳住,眼神冰冷,嘴角却含笑,“你亡妻可正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