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钧礼:“贼呢?”
“是个惯偷,常在那一代混,应该没问题。”
“这么说来你们是偶然认识了。”
叶曼琳点头,“我这半年来和她相处,一直都觉得挺好的,没觉得什么异常。”
陆钧礼告诉叶曼琳,他目前查到的有关李秋梅情况是:独居,少与人来往,家里很干净整齐,有一瓶碘酒放在桌上,和信纸钢笔摆在一起,桌底下有个小铜盆,残留着纸灰。枕头下还有一把勃朗宁,很小巧的枪,很适合女人随身携带。
独身,带枪,碘酒显字可用来秘密传信,李秋梅的身份果然不简单。
“有件事我想了很久,昨天她拿针扎我的时候,看见我醒了,好像很惊讶,看起来相当慌张,似乎不像是早准备杀我的样子。
再有,她为什么非要在医院这种人多的地方和我动手?我们俩是朋友,私下里会有独处的时候,她等到那时候下药杀我,方便又隐蔽,可以很好地规避被人发现的风险。”
陆钧礼觉得叶曼琳说得很有道理,“或许她当时有急需杀掉你的理由。你再想想,你们之前的最后一次见面,有没有产生过矛盾?”
叶曼琳摇头,那次是李秋梅生日请她去家里喝酒,她还在李秋梅家留了一宿。李秋梅如果那时候想杀她,那就是个很好的机会。从那之后,叶曼琳就忙着警局的事,小半月没和李秋梅见面了。
“那看来是你住院之前那几天,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令李秋梅有非要杀你不可的理由。”
陆钧礼接着告诉叶曼琳,李秋梅的尸检结果确定了属于高压中电死亡。针管里的药应则属于蛇毒,具体是什么蛇的毒,还要请专业的人士进一步判断。
叶曼琳感激地看陆钧礼,“我每次遇到事,都是你帮我救急,多谢你了。还有退婚的事,让你一力承担舆论压力,给你造成不少的困扰。这都过了半年了,还是会有人骂你。”
“好朋友之间互相帮忙是应当的。至于那些流言,陆家从来都不缺,我自十三岁起就没在乎过了。”陆钧礼让叶曼琳务必宽心,千万不要因为他不曾介意的事而内疚,完全不值得。
叶曼琳应好。
“既然李秋梅独身在此,只要我们不外传就没人注意到她的死。我打算暂时瞒下消息,看看会不会有同伙来找她。”陆钧礼提议守株待兔。
叶曼琳赞同,她转头看了下时间,催促陆钧礼快走,“时间不早了,让人知道你在我这里逗留,会上新闻。”
毕竟陆钧礼的那辆车很扎眼,全城仅此一辆,很容易被认出。叶曼琳还是不希望给陆钧礼增添太多麻烦,他帮的忙已经够多了。
陆钧礼的目光在叶曼琳脸上停滞了一下,随后眯着,笑说好。
送走陆钧礼后,叶曼琳真觉得累了,粘床就着。
再睁眼,天就亮了。
7点整的时候,陆家厨子敲门送早餐。一定是陆钧礼昨天发现她出去吃饭不方便,所以特意让人送过来。
陆家厨子手艺自然好,菜咸淡适宜,爽口下饭。准备的量正好适合她,两小碟拌菜,一碗粥,一个鸡蛋,一个巴掌大的香葱饼,叶曼琳吃到光盘时正好饱了。
大家族的厨子做饭一向都极尽奢侈,备多不备少,这估计是陆钧礼的特意嘱咐,他了解她不浪费的习惯。
叶曼琳吃完饭后,在院里抻了抻身体,忽然觉得特别口渴,一口气连喝了三杯水。
摄取的水量够多了,还觉得渴,可能是自己的意识问题,叶曼琳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