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走开!”当高义再次把她拉住的时候,乔秀兰用力地推了他一把,“不管你要说什么,我都不想听!你这种人,我连朋友都不会和你做……你也别喊我‘兰花儿’,那是我家里人喊的。你以后就喊我乔同志!你再这么纠缠不清,我就去公安局告你耍流氓,让公安把你抓起来!”
“兰花儿,你真的这么绝情?”高义的脸黑了下来。他自诩读书人,知识分子,那可是心高气傲的。几次三番低声下气来哄乔秀兰,乔秀兰居然这么不知好歹!还一次比一次说话难听!
乔秀兰哼了一声。绝情?她还叫绝情?她这辈子没直接想办法把他弄死,都算是心慈手软了!
乔秀兰用力地推开了他,高义没想到她会下狠手,一个没站稳,直接跌掉到了玉米地里。
乔秀兰对着他‘呸’了一声,拔腿就走。
高义呆呆地坐在玉米地里。这一刻,他的脑子是发懵的。难道他和乔秀兰真的不成了?他身边的票据可越来越少了,再过半个月,那可连顿饱饭都吃不上了!
难道又要过上刚下乡时整天吃卡人的杂粮、还吃不饱饭还要累死累活下地的日子?
不不不……
突然之间,他耳边忽然响起昨天周爱民他们说的话——
“老话咋说的,生米煮成熟饭了,还怕他们家不肯吗?”
高义从地上爬起来,跑上前,一把把乔秀兰拥住。
乔秀兰怎么也没想到,胆小如鼠的高义居然会来这么一出。短暂的惊讶过后,她镇定了下来,勾了勾唇角。
上辈子的她一个人在大城市讨生活,虽然有赵长青的照应,但赵长青毕竟也有自己的事业,不可能全天候地守着她。为了不受人随意欺侮,也为了有机会亲手教训高义,乔秀兰报班学了自卫术和散打。
现在的她虽然体能不讨好,但一身技巧还在,又是个农家姑娘,对付个文弱书生一般的高义,还真不是难事!
高义把她抱住,乔秀兰没怎么挣扎,他直接把她往玉米地里一带……
“我就知道,你不是真的恼我!”乔秀兰既没有挣扎,也没有惊慌地大声呼救,还不是对他有感情!“号兰花儿,我以后一定好好待你,一定……”
话还没说完,高义就吃了乔秀兰角度刁钻的一手肘。
他肋骨生疼,痛呼一声,不自觉地就松了手。
乔秀兰一个鲤鱼打挺,利落坐起,插眼,抠喉,再来个撩阴脚……
在高义一连串的‘啊啊啊’惨叫声后,乔秀兰才心满意足地停了手。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硬要闯是吧!我呸!干坏事前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乔秀兰骂得痛快,看着捂着裤丨裆在满地打滚的高义更是痛快!
想不到啊,她上辈子学的防身术居然真的能有用到这个贱人身上的一天!
骂完一通,乔秀兰仍觉不够,又恨恨地在他身上连踹几脚。
“我错了,我错了,兰……乔同志,我再也不敢了!”高义抱头鼠窜,忙不迭地求饶。
最后乔秀兰打累了,也怕高义的呼救声把别人引过来,这才拍了拍手,豪迈地把额头的汗一抹,准备离开。
然而她一转身,就看到了满脸震惊、呆在一旁,双手做着扒开玉米杆子动作的赵长青。或许真的是太意外了,他的动作完全是僵住了。
“长、长青哥?你啥时候来的?”乔秀兰连忙把撸到胳膊肘的袖子放了下来,又掏出帕子把头上的汗和草屑给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