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整个中原皆已落入东屿国手中,本是称为东王的东屿国国君喝令四方,自诩上天庇佑,是为天子,改身份为帝王。按祖制,秋试结果落定,皇上便在御花园里摆了一席酒宴,让秋试三甲与朝中重臣打个照面。
第一名是丞相卢中海的侄孙,卢家三公子卢渊,卢家三代皆为丞相,在朝中举足轻重,更有多位女子入宫为妃,其盛名不言而喻。
第二名是九驸马李兆光的胞弟,李家六少李兆衡,李家乃是百年的大家名门,李兆衡虽不是长房所出,但李家长房如今气势已弱,倒是李兆衡所在的李家七房大有崛起之势。
这两位在都城早已是如雷贯耳,能拔得头筹也在意料之中。席中又有丞相及驸马引荐,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皆举杯庆贺,倒也热闹非凡。
只不过这第三位,并没有人引荐,也无人熟识,一干官员也不过是在敬前面那两位时,顺道对他举杯,点头示意,仅此而已。
当今皇上年逾五十,身体并不是很好,几口酒菜下肚就有些坐不住了。
“王海。”皇上招了招手,一旁的公公立刻小跑过来。
“陛下有什么吩咐?”
皇上用手帕捂住了口,咳了几声,才放下帕子,“将东西赏赐给他们三人。”
“是。”王海朝身后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立刻退回去取了三个漆盘,并快步走到席间,将东西一一呈给三甲。
三人忙站起身谢恩。
“罢了罢了。”皇上无力的摆了摆手,转身又对王海说道:“朕有些乏了,王海,扶朕回去,各位爱卿随意吧。”
于是众人又起身恭送皇上。待到皇帝离席,孤立越发凸显。
“严将军!”卢中海笑眯眯的带着卢渊来到严震面前。
“丞相!”
“渊儿啊,还不快敬将军一杯!”
“是,久闻严将军大名,今日得偿所见,愿与将军痛饮数杯,卢渊先干为敬。”卢渊一饮而尽。
严震哈哈大笑,“豪爽,果然青年出才俊!”言毕也一饮而尽。
“严将军好酒量!”卢中海捋了捋花白的胡须。
“卢丞相也在?”李兆光带着胞弟李兆衡走来。
“哈哈,九驸马!”卢中海举了举杯。
“卢三公子!”李兆衡拱手。
“李家六少!”卢渊拱手。
“卢三公子好本事,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这头筹舍你其谁,来来来,我敬你一杯!”李兆光一举杯。
卢中海笑眯眯的回道:“是令弟承让了,不然这头筹可未必是渊儿的,哈哈!”
一行人看似热闹,实际客套的罗里吧嗦了一大串,终于各自散去。
“将军。”严震的副将刘平林瞄了眼离去的众人,低声道:“卢丞相一向与将军政见不合,平素多一句话都不肯同将军讲,如今必定是因为将军剿灭西陆国大获全胜,在陛下心中分量愈重,特来讨好的。”
严震哼了声,轻蔑的瞄着卢中海的背影,“何止是他,这朝中有三分之一的人都看我不顺,如今不都排着队来敬酒。”
“将军威名赫赫,他们臣服于将军是早晚的事。”
严震但笑不语,“平林。”严震瞄向一个角落,“那人可是本次秋试第三名?”
刘平林定睛细看,“正是。”
“小子好生胆大,连丞相都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