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康敏跃然喜色,“爹,那不是正好,不用我们动手了。”
俞法点了点头,“既是如此,我们将洞口封死便就此折返吧。”
几位掌门纷纷表示赞同。
却说程隍入了山洞,手脚越发酸痛,他不由得停下来用力按了按手腕,钻心的痛楚瞬间上涌,疼得他直龇牙,数年前的屈辱也随之涌入脑海,很多人很多事就这样不经意的窜进了心房。
“小晴……”他轻声低喃,那个阳光明媚又狡诈机灵的小女孩像是心头挥不去的一丝云,唯有醉酒之时才不会闯入他脑中。“你怎么可能会杀我娘,怎么会——我不相信是你做的!”清醒的时候就是这么痛苦,尹嫂惨死的模样,小晴跃入蛇群的绝然,尹家父子忐忑又窃喜的神情,严震扭曲的脸,还有被一箭穿心的魏名,滚落悬崖的赵建泽,以及那莫名的身世。他自暴自弃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逃不开武林的纷扰,尘世的羁绊。
陈浩云无奈的闭上眼靠在石壁上。许久后,一丝丝寒气飘摇而来,笼在他周身,他不禁打了个寒战,这才睁开眼,瞪着这无边的黑寂。火折子在这里似乎失去了效用,成了一件名副其实的摆设。此时手脚上的疼痛已略有缓和,他稳了稳心神摸索着向山洞深处走去。
行走了片刻,耳边有微弱的风声,虽很细弱,但警觉心令他一跳而起,眨眼间,巨石滚落的声音轰然传来。他忙纵身跳起,两臂张开死死地反扣住身后石壁上凸起的岩石,整个后背都贴在山洞顶上。虽然身处黑暗之中,但他依旧清晰的听到身下巨石滚动而过,想想若非自己警惕性强,恐怕不被撞死也撞残了。
两炷香过后,陈浩云发现这些落石实际上是有规律的,每隔一盏茶的功夫,落石都会中断,中断时常不过片刻,但也足够了。手腕上的旧伤忍受不了长时间抓握的动作,何况在这里久留也不是长久之计。当落石再一次中断时,他下定了决心,一跃跳下,脚下轻点飞快的向前飞去,再飞身贴上山洞顶端,等待落石停歇,如此反复数十次,落石的声音竟完全消失了。他不敢大意,又静静的听了些时候,发现声音真的消失了,这才落地。
又是好一阵摸索,陈浩云已有些力竭。常年酗酒让他变得嗜酒如命,片刻不喝就会手脚发抖。他双手颤抖的在怀里探寻,在摸到酒壶的那一刻心终于安定下来。手指业已不受控制,费了好半天劲才碰到瓶塞,刚要去拔,耳后一阵劲风袭来,他忙低头,堪堪躲过一击。
不过瞬间,他感觉到有十几个人向他围拢过来,而且攻势强劲。顾不上喝酒,他一个翻身跃起,挡开一人的攻击,反脚一踢,转而进攻对方。但双拳难敌四手,他只有一个人,对方却是一群人,顾得了这边就顾不上那边,他只有躲闪回避的份,却找不到时机反攻。
手中那壶刚刚从席间顺来的美酒被对方一人一拳打飞,叽里咕噜滚了出去。陈浩云暗叫不好,没了酒,他很快就要变成一个废人,命丧拳下不过须臾之事。酒瘾发作,让他整个人僵在原地,没想到没死在严震的地牢,竟要命丧于此。
然而,那群人好像受了什么指引一样,竟放弃了陈浩云,齐齐的向着另个一方向冲去,然后是嘁哩喀喳的声响,清脆的破碎音。陈浩云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群人莫非只能根据动静与否判断对手存在?他小心翼翼的捡起一块碎石,猛的远远丢出去。啪一声响,惹得那群人一拥而上。
果然,他的猜测没错,他记得白衣老人曾提及过,只能根据动静来判断对手的,应该是机关人无疑。暗自抓了一大把石子,他左丢一枚,右抛一粒,一边沿着石壁一点点挪动着,身后突然咔嚓一声轻响,他似乎是触到了什么机关。身后的石板一翻,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