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分得清孰轻孰重。”
“那就好,那就好,你休息吧,我先走了!”程潇又摸索着溜出了屋子。
隔天清晨,有仆人来寻他们,并把他们带到了镇子最深处,也最豪华的一间屋子里。屋内左右坐着几个人,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一个大夫模样的中年人,还有孟川和程潇。程潇看见他们进来,立刻眨了眨眼,提醒陈浩云不要忘记昨天说过的事。陈浩云回以一笑,随即抬头正视前方,面前是一道鹅黄色的纱帘,后面隐约可见人影。
“你二人就是程潇的随从?”纱帘后传来女子的声音,那声音清澈爽朗,自有一股空灵静寂之感。
“正是。”
“既是程潇的随从,自然就是霜落堂的下人,见了我为何不跪?”女子的声音骤然凌厉。
闻言,卢渊眼神一凜,他自幼饱读诗书,向来是跪天跪地跪君王跪双亲,可眼前不过是个苗疆的山寨女霸王,他如何跪得。那执拗读书人的傲骨也随之根根立起,眼中露出不屑。
陈浩云瞥了眼卢渊,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想当初,他与卢渊一般无二,只不过八年不短,改变良多,更何况做了八年讨饭的臭酒鬼,对此他早已看开。
只见陈浩云大大方方单膝下跪,“程隍见过姑娘。”他又道:“程孔受伤颇重,口不能言,腿不能行,一直卧床休养,今日是强撑着起身,望姑娘见谅,我代程孔向姑娘请安!”
“呵呵,嘉宁姑娘,这两人有点意思!”书生模样的人笑道。“一个铮铮傲骨,一个逆来顺受。”他灿笑着起身走向卢渊,“在下妙笔书生玉堂春,我瞧阁下一身酸腐之气,想必也是个迁客骚人,正巧,我这儿新得了副墨宝,你若是能说出一二,我便向姑娘求情,免了你的跪拜,同时再为你讨几粒七星大还丹!”
“七星大还丹?”程潇尖叫起来,“续命丹一颗就能起死回生,七星大还丹一颗不但能起死回生,还能舒筋通络,平添十年道行!你居然还说要帮他讨几颗!”
玉堂春不以为意,随手一抖,从袖子里摸出一副卷轴,在卢渊面前打开。卢渊瞟了一眼,忽的双目圆睁,贴上去看了个仔细。他急忙比划着要纸笔,很快纸笔送上,他颤巍巍的写下自己的看法。待到卢渊写完,玉堂春揭起纸张细看,不由得赞道:“阁下好眼力,竟能看出这是仿照前朝大书画家临渊的赝品,我玉堂春自诩妙笔生花,当今世上无人能分辨出我笔下的真假,这副仿作可谓是我最为得意的作品,曾让众多书法大家观赏,皆以为是临渊的真迹,可阁下不但能看出这并非真迹,而且更将细微差距一一列出,当真令人佩服!”玉堂春将卷轴收回,“先前曾答应帮阁下讨药,自不会食言!”
陈浩云松了口气,卢渊的事算是有着落了。
“嘉宁姑娘,玉堂春恳请姑娘将那两颗七星大还丹赐予这位兄台!”玉堂春上前一步冲纱帐作揖道。
纱帐后的女子冷冷一笑,“丹药原本该是你的,怎么,你就一点都不心疼?”
“这七星大还丹每二十年姑娘便会赏我们每人两颗,我再等二十年便是。丹药可等,知音难求!”
“好,那你可别后悔!”纱帐后突然飞出两道身影,一道桃粉,一道淡绿,两人一左一右提住卢渊,快速将两粒丸药丢进他口中,末了还拍了下他的下颌,让药入腹。
玉堂春一拱手,“多谢海棠、西风两位妹妹。”
两名少女福了福身。
“小姐说了,既是你玉堂春的知音,自当由你玉堂春来照顾他,喏,你把人领回去吧!”
陈浩云见这两名少女轻功出众,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