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揍?”程嘉宁眼一斜,吓得程潇立刻将手中的包子整个塞进了嘴里。
“嘉宁姑娘,我觉得程潇说的很有道理,你们为了救我已经惹上了严震,趁他还尚未查明你们的身份,几位还是尽速离开吧,不要再被我拖累。”仍很虚弱的谢篆文一双满含深情的眼依旧不由自主的落在了程嘉宁身上。
程潇忙将包子咽了下去,期间理所当然被噎得翻了几下白眼,甫能开口他就指着谢篆文嚷道:“当着我的面纠缠我姑姑,真当小爷我看不见啊!一个只能躺在床上无病呻吟的小白脸有什么发言权,你要真是不想拖累我们,那就一头撞死在墙上好了!”
“程潇。”眼见谢篆文脸色越来越白,陈浩云忙出声制止,他转而看向程嘉宁,“他们说的不无道理,若是被严震发现是霜落堂在暗中救人,依他睚眦必报的性格,只怕会派人攻打至苗疆。”
程嘉宁略带不满的瞥了他一眼,“你又要赶我回去?”随即她露出狡黠的笑,“只要你跟我一道回去,我们现在就可以走,否则——免谈!”
“你又何必,唉,何必趟这趟浑水。”陈浩云叹了口气,随手扶住身旁的窗棱,满腹心事的望向窗外。
“呵呵。”胡不归的目光在陈浩云和程嘉宁二人身上扫过,一语双关的说道:“该惹的早就惹了,想躲也来不及了!”
陈浩云听得迷惑,刚要问,就听见程潇嘀咕道:“也对啊,那个袁怀少还是被小爷我给弄死的。为了稳妥的解决所有麻烦,我们也只好找上严震把他咔嚓了,如此才能一劳永逸。”说罢,他又很慎重的点了点头。
“你?”陈浩云双眉紧皱,“那晚出手杀了袁怀少的人是你?”
“是啊!”程潇自豪的拍了拍胸膛,“银针入颅骨,当即毙命!”
陈浩云震惊不已,那晚他一路追踪,虽让袁怀少有所分神,但能在一瞬间令其一招毙命,身手与阅历必是十分老道。不过重点是,那已是数日前发生的事了,程嘉宁他们来了到底有多久了?“你们,是何日抵达都城的?”
程潇口无遮拦的答道:“你走的第二天我们就出来了。”
因着程潇的话,陈浩云目光微转,落在了程嘉宁身上,后者面颊微红,却又理直气壮的说道:“好多年没离开苗疆了,正好出来玩玩。”
“对,对。”胡不归憋着笑,“哪知随便走走,竟走到了都城,还好巧不巧的遇上了副堂主。”
“胡不归,你又胡说了。”程潇忙否定了胡不归的说辞,“明明就是姑姑说,要——”
啪,程潇的嘴再一次被包子堵住,只不过这一次丢包子的人是程嘉宁。
程嘉宁顾左右而言它,“横竖人我们是救了,梁子也结了,未免夜长梦多,最好尽快部署好一切杀上门去。”她睨着被噎的再次翻白眼的程潇,冷冷的说道:“不如,就让程潇今晚去行刺。”
“呜!”程潇挠着脖子强咽下包子,抹了把眼角噎出的泪水喊道:“这是要我去送死啊!”
程嘉宁把玩着腕上的银铃,眼神越发冰冷,“区区几个武林败类你都收拾不了,还当什么少主。”
相比包子,显然是程嘉宁的话威力更大,程潇被噎的再说不出一个字,但即便他能说,也不敢再开口,不然姑姑真有可能今夜就提着他赶往将军府,再一脚将他踢进去。
“再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