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路上有机关阵?”陈浩云还是第一次听说,按说他在这条路上也走过几次,为何没有遇到危险呢?
宣宜绕开那些已经断了气的四大派弟子,撇了撇嘴说道:“这套机关凶险万分,不到万不得已,霜落堂断然不会启用。你不知道也是正常,毕竟已经有几十年没有动用过这些机关了。”
陈浩云心中暗叫不好,依宣宜的说法,霜落堂的情势必是十分火急,他忙加快脚步,心中默念,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宣宜一抬头就发现陈浩云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他也急急忙忙跟了上去,嘴里还嘟囔着:“霜落堂到底是得罪谁了,非要致他们于死地不可。”
一路飞奔的陈浩云越是接近镇子,发现因触动机关而丧命的人就越多,心也越发焦虑。好不容易赶到镇子外的树林,喧天的喊杀声已是如雷贯耳。他飞身跃起落在四大派的身后,亲眼瞧见一波波人海压向霜落堂众人。
四大掌门合力围攻程嘉宁姑侄,四大派的弟子则将其他人团团围住。
“以多欺少,算什么男人!”脸上早已挂了彩的程潇狠狠的啐了口,“欺负的还是女人和小孩!”
四位掌门毫无愧色,口中更是咄咄逼人,“我等是替天行道,为武林通道铲除你们这两个祸害,何错之有。”
俞法一剑划破了程潇的小腿,顿时鲜血如注,趁程潇疼痛难挨之时,洪百冥一掌拍在程潇胸口将他震飞,何少坎正要补上一击打碎他的心脉,程嘉宁突然从程潇身后飘出,一道白绫穿透了何少坎的掌心直击他面门。眼见白绫要穿透何少坎的头颅,李修林劈掌而出拦住了半空的白绫,一探一扯将程嘉宁拖拽至不远处,正欲一拳砸碎程嘉宁的肩胛骨,就见程嘉宁身形一飘,身子浮在半空猛的回身踢出一脚,脚背正中李修林太阳穴。众人就见李修林脸色惨白的晃了两下,随即口吐白沫跪倒在地。
其余三位掌门见李修林已是不省人事,心中惊呼这程嘉宁不可小觑,再拖下去只怕会被一一攻克,于是忙跳起将程嘉宁围在中间。程嘉宁回手捻起程潇的后衣襟用力将他抛向海棠和西风,“照顾好少主!”她只得匆匆喊了句,西风海棠闻声立刻飞起接住了程潇,程嘉宁这才回过心神专心对付眼前的三人。
何少坎的手为程嘉宁所伤,掌心被穿透出一条细长的伤口,是既狰狞又刺痛。他恨恨的盯着眼前和俞法、洪百冥二人打在一起的程嘉宁,此时她正被飘飞的剑法和纷繁的掌风拖住了脚步,何少坎将真气运至未受伤的左手,忽的跳起拍向程嘉宁后脑。
程嘉宁只觉一阵风声入耳,她本能的去躲,岂料何少坎像是算准了她的动作一样,竟也在半空变了方向。眼见那一掌拍下去,程嘉宁的颅骨就要劈成两半,突然,一个人影从半空落下,一拳隔开了何少坎的攻击,何少坎本就不善用左手,勉强接了对方几掌,人已经退出三丈开外。
“程隍!”程潇看清来人,高兴地又跳又叫。
“副堂主!”石七声泪俱下,恨不能立刻冲上去抱住对方的大腿。
一条长枪趁俞法错愕之际砰地一声挑开了他的宝剑,俞法只觉得长枪那端传来的内力震得他握住宝剑的手直发麻,险些握不住手中剑。陈浩云脚下带风,几步来到洪百冥身前,化拳为掌,数招之后结结实实的拍上了洪百冥的胸口。
不过瞬间,战局变化,四大派掌门或晕或伤。
四大派的人悻悻的退后了一段距离,那几位掌门皆是冷眼打量着程隍,一脸的络腮胡子,怎么看都觉得就是个落魄的卖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