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桑南心反常的举止,尹浩文没有很上心,他仔细的品尝每一口食物,这都是厨子在程嘉宁的指导下做出来的,虽然和程嘉宁的手艺仍有差距,但味道已经相去不远。尹浩文暗暗想着,未来的日子里,即便不能天天看到程嘉宁,如能吃到这些吃食,也算是一种安慰。
桑南心的郁郁寡欢、尹浩文的冷清淡漠让程嘉宁产生一种奇怪的念头,莫非尹浩文对桑南心的感情不是真的?
几日后,四处查探线索的程嘉宁在路边偶然听人提到有人见过一个会妖术的老头。
“哎,我跟你们说啊,那老头特别诡异。”茶摊上的几个客人正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其中一个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见到他立刻跑,千万别回头。”
“瞧你吓的,什么老头那么恐怖,连你这个郝大胆都能吓成这样?”其中一人不以为然的笑道。
“嘘!”郝大胆急了,“小声点。”他忙扯过那人,又四下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他们才继续说道:“一个老头半夜三更带着一个铜面人走在街上,像两条游魂,你说可怕不可怕。”
“那有什么,说不定是更夫。”
“什么更夫,分明就是黑白无常,我亲眼瞧见那个铜面人一伸手就拧断了一个人的脖子,那老头不但不怕,还笑得人寒毛直竖。”
“我说郝大胆,这俩人这么厉害,你还能活着回来?编的吧你!”
“我呸,我要是编的,我今晚出门就被他俩弄死!”郝大胆气急败坏的指天为誓。
“嘿,那可就奇怪了,你既然看到了,又是怎么避开他们的?”
郝大胆心有余悸的回忆道:“那天我正好起夜,你们都知道,我家茅房就在靠后门的地方,当时我听见门外有动静,就趴在门缝上看了一眼,这一看可吓掉我半条命,现在想起来我头皮都发麻。”
“郝大胆,你有没有吓得尿裤子啊?哈哈!”其余几人哄堂大笑,都只当郝大胆说了个故事。
“你们还别不信,我听见那老头说要去南城五里找什么人,你们要是不怕死,这几天尽管去看看!”郝大胆丢下茶杯,气呼呼的走掉了,只余下一帮笑个不停的人。
叫过茶摊老板结账,程嘉宁也起身向南城五里走去。
南城五里是平民的居住地,坐落着零零散散的房屋。白日里壮劳力都出去劳作,留在家里的都是老幼妇孺,故尔街道上有些冷清。
程嘉宁走进五里的窄巷,刚走几步就看到一个身影从不远处的巷子里一晃而过,动作之快根本不像是普通百姓。她本能的加快速度追上去,却没有看到人影。又走了几步,不远处再次晃过一道身影,这一次程嘉宁一跃而起飞上房檐,扫视一番便发现那道身影窜进了一处民宅。她跳下房檐几步来到大门前,门是虚掩的。程嘉宁谨慎的退开半步,弹出手指用力推了下门扇。只听吱嘎的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飘荡,有种莫可名状的恐惧感。她放轻脚步迈进大门,穿过巴掌大的院子走到屋子前。
“啊——”房屋里突然传来女子的尖叫声,透过半开的门扇,程嘉宁看到一个女子头朝门的方向怦然倒地,脖子上还缠着一道白绫,一道身影也随着叫声一晃从屋内消失。程嘉宁暗道不好,中了对方的圈套,正要飞身追上去的时候,身后赫然传来女子的斥责声:“你把鱼娘怎么了?”
鱼娘?程嘉宁这才注意到眼前那个倒地不醒的女子正是魏名的妻子鱼娘。
桑南心窜上前用力推开程嘉宁,一眼就看到了脸色惨白的鱼娘,她颤颤巍巍蹲下身探出手指,猛的她尖叫起来,“她死了!”扭过头来的桑南心眼中充满怨毒,“你为什么要杀她,她不过是替我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