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卓泷衣虽然得理不饶人,可也不是个不明事理之人,我想她说的应该也不是假话。”想起卓泷衣的处世态度,宫玉还是觉得这件事有蹊跷。
行书却不这么认为,“主子,你忘了他要把你嫁给常将军的事了?”宫玉狠狠的白了行书一眼,这种丢人的事他居然还敢拿出来说,行书故意装作没看见,“依我看,这位公主就是表面大度,实际小肚鸡肠的很,说不定她是为了看你出丑,故意放出风声说有人偷袭她们,好把你扣下来。”
“我比较认同豫王爷的看法。”卢渊指向挂在军帐中的地图说道:“北冰国较之我国,国土、兵力、国力皆不如我国,贸然开战对他们并无好处,说不定还有可能被灭国。虽然我没有见过这位公主,可我想她并不是个冒失之人,否则也不会在两军对垒之际只是威胁说要让豫王爷出丑,而非要了他的命,由此可见她并不希望此事毫无回转之地。”
宫铭也觉得卢渊说的十分在理,点头道:“确实如此。但如果卓泷衣说的是真的,我们说的也不是假的,这其中会不会还藏着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很明显,有人从中挑唆。”陈浩云抚着下颌说道:“有人希望两国开战,好坐收渔利。”
宫铭咂了咂舌,“是有这种可能,这件事如果是发生在十几年前,那幕后主使者基本可以肯定是西陆国,但西陆国早已灭国。如今北冰国在北,南海国在南,两者皆为小国,纵然南海国想要借机挑起战火,他们也应该明白,北冰国必定会被灭国,而我国一旦攻陷北冰国,下一步必然是要一统疆土,灭掉南海国。这种局面就让人看不懂了,既不是北冰国想要开战,更不是南海国想要挑起纷争,又会是谁想要坐收这份渔利?”
一时间,气氛陷入了沉默。
楷书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了句,“也许是有人想借此机会害死主子呢?”
“害死我?”宫玉抽了抽嘴角,转而笑出声,“我一介闲散王爷,值得他们如此大费周章吗?”
卢渊双眼跟着一亮,“这也不是没有可能,豫王爷被扣押在北冰国,明王爷必定不会出兵,如果圣上施压,要么明王爷被迫出兵,要么这主将位置被人替代,其结果必定是两国交战,那时被当做人质的豫王爷也会性命堪忧,届时,与豫王爷感情深厚的明王爷也会痛不欲生,不是因为抗旨不尊被拿下,便是因为忧伤过度而离开朝堂。此举可谓一石二鸟,同时除掉了两位王爷。”
宫玉皱起眉眼,“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前几年皇叔就想在边关换上自己人,只不过众将士一心追随我二哥,而严震又怕皇叔握住兵权没有应允,这才作罢。如今严震已死,正是皇叔大展宏图之际,他倒是很有理由这么做。”
“四弟,莫要胡言!”宫铭低斥一声,“父皇在位时皇叔便是个与世无争的王爷,这十年来更是兢兢业业执掌天下,我不信他会这么做。”
“呵呵,我说明王爷,你怎么这么天真。”玉堂春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很多事都是此一时彼一时,更何况是人心。当年他是王爷,或许没有什么想法,可是如今天下都是他的了,他当然要为自己,为儿女谋划。十年前如果不是严震力压群臣,他怎么可能坐上皇位,这皇位本该传给你们兄弟之中的一人,他坐的名不正言不顺。十年后的今天,严震死了,若是有心之人出来搅局,他这皇位只怕早晚要让出来,做过皇帝的人会甘心做回王爷吗?他的儿子们可又甘心将皇位拱手让人?”
玉堂春的这番说辞有理有据,让众人都不禁垂下头暗自思索,陈浩云若有所思的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