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点上,玉堂春也是不解。
“杨晴就是程嘉宁,程嘉宁也是杨晴。”陈浩云也不再隐瞒,“九年前杨晴为严震所害,我舅舅带她前往霜落堂求医,适逢霜落堂遭难,真正的程嘉宁还有她的母亲、兄嫂都被仇家所害,程夫人在临危之际将杨晴错认成自己的女儿,恳请老堂主救她,老堂主便以程嘉宁的血换掉了杨晴身上的毒血,并将杨晴当做程嘉宁抚养。”
“难怪,”玉堂春听得瞠目结舌,“难怪嘉宁姑娘和少主相貌如此不同。”
“这么说来的话,好像还真有点棘手。”宫玉捉着下巴,脑袋都快想破天了。“虽然人是严震杀的,可是命令是父皇下的,父债子还,要怎么才能化解他们的仇恨呢?”
“师父,当年你为何要将小晴托付给我,你明知道她痛恨东屿国人,还偏偏要我将她带到东屿国?”对白衣老人当年玄虚的做法,陈浩云并不理解。
白衣老人叹了口气,“她想报仇,她看到你身上有块玉佩,和严震身上的俨然能拼在一起。她笃信你是严震的儿子,一心想要让你亲手杀了严震,替她父母报仇。我当时并不赞同,毕竟你是无辜的,而这其中风险也很大,我本打算寻了机会通知我姐姐,让她派人来接走小晴,可谁知道这小姑娘兵行险招,竟险些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所以师父你一直都知道小晴在哪里?”
“不,我不知道。”白衣老人摇头,“九年前我也以为她死在了严震手里。直至数月前,我在苗疆偶然遇见宣大胡子,从他那套出话来,才知道小晴没死。当我赶到都城时,她已身中剧毒,幸好早年老堂主给她用过几味秘药,才能让她保住最后一口气。我偷偷带走了小晴,将她送到北冰国。北冰国的万年冰川里有一个山洞,是卓家世代看守的地方,也是化毒的宝地。小晴在那冰洞里呆了足足三个月才化解了身上的毒。期间她曾出来数日,就是你我相遇那日,她为了让你死心,才让我和玉堂春演了那出戏。”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让我死心,她明明就还活着……”哀伤浮上陈浩云的眉头。
玉堂春清了清嗓子,“至于缘由我们也不清楚,若是还有机会,还是你亲自问问她吧。”
“二哥,四哥……”陈浩云的话说到一半,就被宫铭抬手打断。
“七弟,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会试着让卓泷衣同意你二人见面。”宫铭抿着唇,“是我们东屿国对不住她在先,只要她肯原谅你,我和你四哥什么条件都答应。”
不知为何,宫玉觉得脊背有些发凉,不知道卓泷衣会提出何种莫名其妙的条件,总觉得隐隐有股寒意。
“豫王爷说笑了,我那外甥女自幼就长在北冰国,根本不认识陈大人,豫王爷若是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吧。”卓泷衣听闻宫玉来意,立刻皱起眉眼要逐他出门。
卓泷衣如此不留情面,让宫玉的尴尬之色溢于言表,但卓泷衣不知道的是,宫玉自小就是个脸皮奇厚的人,试想,一个不受父亲喜爱的人竟能没心没肺活到这么大,其没脸没皮的程度不言而喻。宫玉拍了拍面颊笑道:“再不济本王也在贵国都城住过些时日,何况我们两国刚刚联手捕获了挑拨离间的罪魁祸首,不过转天公主就像待陌生人一样对待我们,不知道的还以为公主是不好意思了呢。”
“豫王爷,你最好认清形势,如今你所在的是我北冰国的军帐中。”卓泷衣嗤笑道。
“是啊是啊,本王现下坐的板凳,吃的茶水都是北